“當然,當然。”領隊側身示意,“老哥請。”
車伕甩了一鞭子,馬車出了城門。
就在車裡走後不久,一隊士兵急匆匆的趕來,帶來了何雅親手簽發的封鎖令,關閉城門,只准進不準出。
帶隊來增援的校尉取出幾張畫像,問守門計程車兵:“剛剛都有什麼人出城?可有像畫像上的人嗎?”
幾個士兵湊過去一看,哎呦媽呀這真是一張醜的要命的畫像。黑黃臉、扁鼻子、雙眼無神,唇角下拉。
“上官,這就是那縱火犯?”領隊剛見過美女,對這等反差惡心不已:“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女人長成這樣,誰敢要?”
“廢話!又不是嫌命長,這等兇殘的女人自然是要抓起啦伏法的。”校局官指揮著手下圍住城門,隨口問道:“先前有什麼異常沒?”
領隊笑道:“哪有什麼異常。我都盯著呢,一個蒼蠅都沒放過。沒有畫像上的人。”
“黑黃膚色的女子呢?有沒有?”校局官接著問,想想又補充:“男子也作數。”萬一人男扮女裝呢。
“沒有。”領隊答曰,“今兒大年初一,出城的人不多。”先前的那輛馬車,他想了想,還是不說的好。
既然那是大美人不是罪犯,就沒必要去得罪世家。他只是個小愣羅而已。
其餘計程車兵和他一般心思,也齊聲道:“沒見著這樣的人。”
馬車裡,殷如行將小布包打散,分成兩個薄薄的小包捆在腿上扎牢,用長長的裙子蓋住。算著大約行駛了三十餘里的樣子,揭開車簾,柔聲道:“大叔,可否停一停?”
長隨轉頭道:“姑娘有什麼事?”
殷如行羞怯的道:“我想出去走走。”
走走?長隨一愣。隨後瞧見她臉上害羞的紅暈,恍然大悟。這姑娘是要去方便一下。
“好說,好說。”他連忙吩咐車伕停車。殷如行嫋嫋娜娜的下了車,搖搖擺擺的走進路邊草叢。轉頭瞧瞧,見還能看見馬車,又害羞的繼續往前走,轉過一個彎,消失在樹叢後。 長隨估摸著時間,等了兩柱香的功夫還不見人回來。有些詫異:“這是怎麼了?”
車伕嘿嘿一笑:“女人家,就是麻煩。怕是腹塞了。”
長隨有些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車伕很不在意,“荒郊野地的,又沒人來。靠看大路,也沒有野獸。就是有事,她不會喊麼?”
長隨一聽言之有理,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終於忍不住:“我去看看。”
“你離遠些!”車伕囑咐他,“姑娘家臉皮薄,別臊的她惱了你!”
“我有數。”長隨揮揮手,邊走邊喚:“姑娘,姑娘。你可在麼?”
草叢裡靜悄悄。沒有回答聲。長隨眉頭緊鎖,加快腳步,直奔小樹叢而去。轉過彎一看,前方空空蕩蕩,丁點兒人影都沒有。
長隨心頓時涼了半截,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面,沒有打鬥拖拉的痕跡,只有幾處被腳印壓彎的草痕。
他面色一變,突然想到了什麼,飛快的跑回馬車。
“人呢?”車伕見他兩手空空的一個人回來,臉色也不好起來:“出事了?”
長隨猛的揭開車簾,鑽進車廂一陣翻找。
“找什麼?“車伕跟著探頭進來。
“包袱。”長隨頭也不回的道,“她來時帶著的包袱,你見她洲州走時帶著了嗎?”
“沒有。”車伕記得很清楚,“小娘子空著兩隻手去的,我看的很清楚。”
“是啊,我也看的很清楚。”長隨喃喃出聲,苦笑道:“你來看看,車廂裡哪兒還有包袱?”
車大大吃一驚:“你是說,她跑了!”隨後又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