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產生任何作用。他做到了,可就在離開時,卻接到了貓殺的命令,那個人,想要安陽。
他不知那個人為什麼對安陽感興趣,從前,那個人想要的,自己都會為他奪來,只為了報答他的救命及收留之恩。
然而,陰差陽錯,竟然弄成了今天這一步……
蜿蜒的密道里,火把已經被點亮,儘管上方喊殺聲震耳欲聾,可是下方的人,卻置若罔聞。趙水兒依偎在清遙的懷裡,嘴角掛著開心的笑容,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近。
“什麼人。”侍衛忽然喊了一聲,轉眼間,一陣冷風吹過,剛才喊話的侍衛,已然倒在了血泊中。
趙水兒皺了皺眉頭,她給了趙合一個眼色,示意他斷後。
然而,一個聲音卻在此時響起:“你們,還想去哪裡?”
一個俊朗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渾身氤氳著可怖的殺氣。
“你是?”趙水兒眯起眼,看著這個少年,他的眉目,怎麼這麼熟悉?
“嫂子,才幾年的功夫,就把我忘得乾乾淨淨了嗎?”少年按住腰間的佩劍,帶著凜冽的殺氣走來。趙水兒在聽到那聲“嫂子”後,杏目圓瞪,不可置信地伸出手來,指著他道:“你,你……”
“嫂子,看來你已經想起了我。”西柏走到她的面前,拔出佩劍,頂在了她的肩膀上:“秦家一百的零五口,還在下面,等著嫂子呢。”
趙水兒的面色蒼白,她搖了搖頭,後退一步:“不是的,不是的三叔。當初,我是被迫的,我也不知道,二皇子會那麼心狠手辣,編織罪名害死相公和公公,這些年來,我一直祭奠著他們,真的。”
她躲在了清遙的身後,手顫抖的拉住清遙的衣袖。當年,為了掩蓋二皇子的醜事,二皇子密令其部下製造了秦家一眾冤案,將秦家男子全部斬首,而女子則發配為妓。那麼多年過去了,每當想起往事,她的心裡,都好恨……
憑什麼夫是天,而妻是地,憑什麼自己活該被作踐,還落個淫婦的名聲。
“冬青,你做什麼!”西柏一聲低呼,自己砍向趙水兒的劍,竟然被清遙擋住。
“她好歹救過我一命,西柏,現在你不能殺她。”清遙推開了西柏的劍,如是說道。
“遙哥哥。”趙水兒一愣,眼中一片水澤。
“至於你。”清遙走到了趙合的身邊,一掌擊出,趙合的身子,瞬間飄到了地上,口中鮮血直流。
“你可以殺死趙昆,但你不該動手傷害她。”清遙的眼中殺氣騰騰,那是他一心想要保護的女人啊,當她血濺自己面前時,他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心痛。當她被賀子翔帶走時,他心中的痛楚,更是無以復加。
惟願貓殺的恩情了卻,鳳孤飛得解,從此與她執手天涯,再也不訴離殤。
趙水兒不置信地看著他,眼中的水澤漸漸化為虛無,終於,一聲狂笑,散在了蜿蜒的石道之中。
世事無常,所有的事情,終是朝著事與願違的方向發展。
崇安八年,五皇子率奇兵攻破安陽,活捉淨水夫人。豫王趙恆倉皇逃回豫州,盤踞不出。數日後,一封密信送至豫王府,豫王閱之,大病。五皇子安插在豫州的內線趁機開啟城門,迎大軍入城。豫王得知,哀道:“天亦亡我。”遂飲鴆自盡,豫州重回帝手。
“張大夫,她怎麼還不醒?”賀狐狸堵在床頭,時不時的插嘴問道。
“小子,你這是懷疑老夫的醫術嗎?”張大夫白了賀狐狸一眼:“她已無大恙,該醒的時候,自然會醒。”
俗話說,置之死地而後生,清遙那小子的劍,本欲無致命之心,自然傷了她分毫。然而,這丫頭卻是個性情中人,終是沒有過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