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也在一旁幫腔:“大舅舅,您還是等無憂叫來宋嬤嬤再問清楚吧!”
王大爺聽了無憂的勸才消停下來,可是蘇老爺心中卻越發的沒底了,今天之事,他還真的半點先機也尋不到,似乎這事就跟一個連鎖反應一樣,一環扣這一環,打的他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似乎就是一個連環計,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若是人為設計,每一步都要算計的不差分毫,怎麼可能?誰的心思會如此縝密,能將人心看的透徹,這中間只要有分毫之差都只會功虧一簣,所以這些都應該是巧合,不會是什麼設計?
三人心底各有所思,而此時無慮和無悔已經帶著宋嬤嬤和知畫到了。
宋嬤嬤渾身安好,瞧在蘇老爺的心底,多了一份不安:只怕這人是招了什麼,否則不會完好無缺。
蘇老爺倒是寧願宋嬤嬤是被捆著,被綁著,或是被打得遍體鱗傷,那藥他還能找個機會發作一下,而不是像現在傻傻地看著。
無憂只是瞧著宋嬤嬤,然後只說了一句話,卻讓所以人心都一沉。
“把她拖出去,先打上三十大板。”
無憂雙眼似箭,冷冷地射向宋嬤嬤,又看著站在無慮身邊的知畫說道:“知畫,你怎麼還站在?你可要數仔細了,一板子也不能少,一板子也不能多,出了岔子,我惟你試問!”
知畫忙應了,她是知道無憂的手段的,宋嬤嬤使勁的扭著身子,不敢置信的瞪著無憂,她竟然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審,就這樣當著老爺的面,就大剌剌的將她發落了。
“你怎麼敢……”
三十大板,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呀!尋常的男子也受不了,何況她一個女人,這不是就是要了她的命嗎?
宋嬤嬤的話倒是讓無憂的眉眼之間充滿了笑意,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目光微斜,帶著點嘲諷:“為什麼我就不敢了?宋嬤嬤你倒是說給本小姐聽聽!”特地將本小姐三個字咬了咬:“我本小姐的身份不夠呢,還是本小姐的資格不夠?或是本小姐的能力不夠?”
無憂的一連四個本小姐,將宋嬤嬤噎得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偏生又不敢再多說一句。
對知畫,知音這些丫頭,她可以隨意的打罵,可是無憂是主子,而且是蘇府裡的嫡長女,身份擺在這裡呢?哪裡是她一個奴才能夠冒犯的,何況無憂的手裡還有一個什麼御賜寶刀,她就是再沒有見識,可畢竟也在相府待過,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把寶刀殺了人是不用償命的,再說了,就是沒有那把寶刀,她也翻不了天,因為無憂是主,而她是僕。
宋嬤嬤被知畫使了婆子抓了出去,到了這時,她還在只當無憂是在嚇唬嚇唬她罷了,哪裡可能真的動用刑罰,畢竟這是在夫人的院子裡,夫人,沒發話誰敢動她,老爺也在這裡,哪裡輪的到無憂動手。
所以宋嬤嬤的心裡越加的氣惱,一張臉又生生的被別的通紅,她認為無憂這是在故意落她的臉。
當她第一下板子重重的落在身上的時候,她才終於醒悟過來,頓時氣得失去了理智,難以抑制的大罵:“你們這些娼婦,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老爺竟然就任著這些小娼婦動手,而夫人竟然也沒有開口求情,宋嬤嬤氣瘋了,越瘋就越沒有理智,而越沒有理智就越是無憂要的。
殺豬一般的嗓子,在暗夜裡顯得刺耳難聽,無慮眼角抽了抽,親自站起身子,關上了門:“真難聽!”
無憂微微一笑,找來綠如,指使著尋了一塊布塞住了宋嬤嬤的嘴,嗓音擾鄰,她還是做做好事吧!
此舉更是猶如火上澆油,宋嬤嬤看著綠如拿著一塊布出來,她伺候過蘇夫人,知道那塊布正是蘇夫人放在淨桶上的,宋嬤嬤原已熊熊燃燒的怒火燃到了極致,眼瞼似乎要被睜裂一般,雙目通紅,眼見著那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