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支開了。”明明就是他授命管家將母親帶離她的身邊,還多此一問,齊樂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施先生,如此大費周章把我叫到這裡來做什麼?”
“想見你。”他也不拐彎抹角,聲音中帶著某種磁性,臉上那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忽然讓齊樂有些眩暈。
腦袋一下子有些發脹,忽然清晰地察覺到自己與施祖誠之間的差距。這個極其理性成熟的男人,跟她徹底不一樣,她可能永遠學不來他的風範。
學不來?她想要學施祖誠?齊樂被自己心中冒出來的想法驚住。
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還是認為只有成為他這樣的人,才有掌控一切的力量?
“這顆腦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胡思亂想?”忽然施祖誠一把將她拉到身前,雙手將她圈住。
“施先生你很瞭解我嗎?”齊樂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有著自己也沒察覺的疑惑和茫然。
如果沒有遇見他,自己會怎麼樣?是重複著被囚禁的日子?還是想要跳脫束縛卻只能垂死掙扎?
他是她真正認識的第一個外人,他的力量大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吸取和依附。
明明兩人之間有那麼多的不同,有天差地別的距離,可從施先生凝視她的目光中,能感覺到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
她知道,施祖誠對她很好。
“沒有誰能徹底瞭解誰,我也不是很瞭解齊樂,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比起你自己、比起慕容家雙親,我會更想要疼愛你。”施祖誠將下頷抵在她的頭頂。
齊樂仿彿傻掉般聽進他的一席話,他說的……是真心話嗎?以施先生的人格,應該不層於欺騙她這種人吧?
為什麼是她呢?她是在黑暗中被壓抑著生長的草,沒有人會眷顧,連自己都不想顧影自憐,為什麼產生羈絆的人,是她跟他?
不明白,她不明白!想不通也難以理解。
“施先生,你真的很奇怪。”她喃喃自語,他聽進耳裡,但唇角僅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不懂事的孩子,對別人的好意一點也不領情。”
“因為施先生根本不是會散播好意的人。”齊樂在他懷中轉了個圈,單薄的身體靠在他身上,難得的恬淡安詳充盈在兩人之間。
“因人而異,就像不會有人相信,我中意你的心情是真的,應該有很多人會覺得我只是玩玩的而已。”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齊樂莫名地感到有些尷尬,一向白皙的臉色也染上了紅暈。施先生的溫情會讓人承受不住,更何況從來沒有人說過喜歡她。
“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施祖誠將她抱緊。這女孩太瘦了,輕而易舉就可以揣進懷裡。
他身上純粹的男性氣息,特有的麝香味道,手掌與臂彎的力度,跟她不一樣的身體,溫柔地將她圍繞起來。
生平第一次,她感覺自己是個女的。
第六章
“剛剛那兩個人是誰?”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道。
施祖誠只是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其中一個好像是義大利人。”
“你聽得懂義大利語?”
齊樂搖了搖頭,同時離開了他的懷抱。“只能分辨是何種語言。”
施祖誠繞回桌後的座椅,坐下後沉吟了片刻才開口。“是義大利總部的人。”
“施先生的家族……在義大利?”她揣測地輕聲問道。就剛剛在門外聽到的內容,施祖誠身後應該有個龐大的家族。
“祖父是義大利人,佛羅倫斯是家族起源的地方,父親這一代遷徒到米蘭,所以我擁有義大利的血統,怎麼了?‘小少爺’不知道嗎?”
施先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