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狠人在戰場上,有來有回,對過百來招,也是殺過幾個西涼士卒,不過殺人這話,你知道就行,可不能說給其它人聽。”這人說完還偷偷打量下旁邊。
“聽人說,大戟銳士手中拿的一杆大戟重有六十六斤。”
“吹哥,你上次在我家喝酒不是說三十八斤重嗎?”
“小二啊!哥當時可能喝多了酒,記渾了!就是六十六斤。”被叫做吹哥的漢子,梗著脖子硬氣的回道。
“吹哥,我記得你從小酒量極好,號稱酒場不倒翁,誰敢跟你拼酒,你都是對著來人豎起中指,大喊一聲無中止喝,咋會喝醉喲!。”
“那估計,是你喝多了,聽錯了,好了不用解釋了,聽吹哥的,六十六斤就六十六。”
“二斤的酒,我就喝了一杯二兩·······我看吹哥還是少在肚皮上下文章比較好咧······”
茶攤四周吵吵鬧鬧,有說西境士卒,一戟掄死三人,跟糖葫蘆一樣。
有說西涼士卒身受十箭倒地不死,更離譜的就是說扶風人馭馬對敵,一場大戰下來,身上就多了些灰!
老道聽著周圍嘈雜的議論聲,臉上帶著詫色,眸子裡更是透露了一絲茫然。
“這些貨,說的是正常人嗎?比老道還能吹牛逼!”
“大夥兒,安靜一下!說回剛才那個問題,”老道揚聲出口,想止住這亂糟糟的場面。
但閒漢們話匣子一開啟,可就停不下來了,更別說這裡還有別山頭的閒漢,可不能落了面子。
大家吹起來就更有勁了,這不又來了!
“要我說啊!大虞覆滅之時,聖上當時手中的兵力可不止二十萬。”
“某家也這樣覺得!”眾人附和道。
“沒得五十萬兵馬我都不信。”
“那是,跟赤原的祁靈之戰,朝中不是說披甲之士百萬之眾嗎?所以說聖上爭霸之時那是不會少於半數。”
“吹哥,眼光毒道!只是這次的祁靈之戰,聽說聖上帶著爭霸的西境士卒,死傷很大,而我們敦臨其它幾州計程車卒戰力著時有點上不了檯面,往後和赤原的戰爭·······”
“這有啥好擔心的,西境人哪能那麼容易被人幹趴下。
你說這天下,二十多年的戰爭,西境人把這個天下都殺了一遍了,也沒見西境人死絕了,只要有戰爭,他們西境人總會出現,不然戰場上豈不是多了一份無趣!”
“確實,吹哥在這方面的見識,太平坊這幾條街是頭一個!”
“厲害······!”
“哦······”
“可不······老厲害了·····”
“呵呵。”一片片附和聲中,響起了一聲稚嫩的調侃聲!
“這皇城中的百姓怎麼都這麼可愛有趣,還無知。”李君沉嗤笑一聲!
少年人正是李君沉,進了京城之後,巧姨說自己這邊有故人,要去拜訪一二,讓李君沉先回王府,但是京城之地,城中百萬居民,他本就沒有來過京城,又怎麼能找到路呢!
看見這邊正好人多,他就停下腳步看看熱鬧。
他剛才腿腳麻了,此時站起身來,俯身倚靠在茶桌上,想讓腿肚子鬆一鬆。
一聲打趣的嗤笑!
如晴天一聲雷!讓鬨鬧的場面,急速安靜下來。
眾人尋聲探去,只見少年人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如一汪清水透著無限的天真,惹人憐愛!面容白淨紅潤,縱使因為年齡的限制,但從現在的底子裡也能看出,這小子幾年後身體長開來,容貌俱佳。
李君沉穿著一身紅綢緞製作的少年常服,腦後的頭髮用了一根細細的紅繩子綁在了一起,垂在身後。
很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