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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呢?借來用用。”

車廂中的少年人聞言翻騰得更厲害了,引得整個車子都一搖一晃的。

“白九棠————你這是要幹嘛!”

沿岸忽然傳來一聲嬌喝,霎時奪了所有人的關注,聚焦點中出現了一個渾身透溼的女子,白門子弟這才發現竟把蘇三忘了個一乾二淨,得了一份意外的驚喜。

白九棠愣了一愣,啪的一聲合上煙夾,快步迎上了前去:“我不是讓你往法租界跑嗎?你怎麼回來了?萬一被流彈傷著了怎麼辦!”說罷拈去了她頭上的一根水草。

這個要命的細節,勾起了蘇三的傷心事,更令她狼狽不堪,當下凜冽的寒了臉,一把拍開他的手,怒問:“那是一個活人!不是蘋果!你要把人家削薄一點?”

見她歪歪扭扭四肢乏力,白九棠兩手一抬,扶住了她的肩膀,卻被再度掀開,附送凜冽的一瞪。

此刻有一千個理由,應當任打任罵,可他卻終是掛不住臉,抱怨了起來:“我後備箱放不下,那有什麼辦法!”

蘇三蓄起所有力量朝他投去了異樣的目光。這是什麼理論!什麼邏輯?!

四下掃視了一番,驚覺淺灘上還有一串“大閘蟹”,她越發憤慨,抬手一指:“那他們呢?”

那嬌嬌弱弱的質問,猶帶耶穌福音,清清楚楚傳到對方所有人的耳中。頓時掀起了新一輪的呼嚎。

“都他媽別吵!”白九棠一聲喝斥,擰熄了那些雜音,可野火燒不盡,轉即又起。他煩悶不堪,打算安內在先,悻悻然的朝蘇三低語道:“你先上車,我欠你的,回去再算。”

“我不!”蘇三迎著江風抬起了下巴。

“你——”

慍怒的扭了扭眉毛,白九棠最終以慘敗告終,低聲央求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事到如今,你想怎麼罰我都行!先上車,回去再說,好吧?!”

“不好!”那邊廂連看都看沒他一眼:“這是兩回事!”

“什麼兩回事、三回事?你我就只得那一回事!其他事一律不用你操心!我有這麼多兄弟在這兒,還有一票仇家要清理,你快上車去!”白門當家的耐心有限,立即崩盤了。

“仇家?白門的人毫髮無損,人家卻要賠上十幾條命!你斬盡殺絕泯滅了人性!簡直堪比那些荒淫殘忍的暴君!”蘇三調過了視線,咄咄逼人的嬌斥道。

“誰荒淫了!!”白氏歷來抓不住談話的主題,且控訴得憤憤不平。

蘇三如一組高速轉動的齒輪,被一顆入侵的鐵砂搗壞,陡然陷入了絕對的癱瘓中。

她乏力的望了望天際。好一個“秀才遇到了兵”!

稍事之後,本著救人於水火的善念,她重振旗鼓,打起了精神,來到轎車的後備箱處,伸手拔出了少年人口裡的破布:“你可是領頭的?”

“是又怎麼樣!”少年人桀驁的喝道。話音一落,被永仁“啪”的一聲,拍響了腦門。蘇三轉過臉來將之一瞪,令其吊兒郎當退開了。

“你招呼下面的人,一起給九爺叩頭認個錯!”發頂墜下的水珠,被江風沁得冷冰冰的,蘇三兩手抱胸打了個激靈,好在話說得平緩從容,未帶顫音。

“什麼?!”少年人的臉痛苦的皺成了一團。

“認不認?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回答!”那腔嬌弱的嗓音,將凜然的逼問,演繹得煞有介事。

白九棠錯愕的輪圓了眼。這句話聽起來怎麼如此熟悉?

“老子不幹!”少年人哭喪著臉,扭過了頭去:“男兒膝下有黃金,老子寧肯死!”

白九棠按耐不住啪的拍響了大腿:“媽的!別跟他廢話!把他的膀子卸了,合上後備箱,走人!”

小佬昆聞言上前了一步,卻見蘇三矗立未動,頓感多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