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采烈的小女人挽著垂頭喪氣的大男人,步入了爵門俱樂部的大門。
舞廳的場面是熱烈,但在某人眼裡,也是異樣的。即便卡座區的客人談笑風生,把酒言歡,但正中間的舞臺之上,橫豎只有十來對人。
百人共舞的盛況在接手的第一天,就變成了這麼一副樣子,白九棠無不焦慮的皺緊了眉頭。掏出煙夾打算抽一支菸,叼上嘴了才發現,永仁不在身邊。
他懊惱的張望了一番,拖著蘇三的手,走向了最近的一組卡座,剛拍了拍侍者的肩,眼前一晃,坐在環形沙發最邊兒上的人,已起身撥亮了打火機。
“白老闆,您不帶火在身邊嗎?”
在那嘈雜的環境中,這一腔低柔的嗓音,簡直微不可聞,唯獨在三的耳中,猶似鐘鼓齊鳴。
眼前迸出了火種,白九棠下意識退開了半步。稍後才帶著一絲不悅,抬起了眼簾。呆了半天,抬手推脫:“謝謝!我不喜歡打火機!”
說罷在那邊廂淡淡的失落中,朝侍者揚了揚眉:“你傻了?我在找洋火!!有嗎?”
“啊?哦。。有有有!”
在侍者如夢初醒的手勢裡,空氣中飄來了一股火藥的辛香,白九棠滿意的偏著腦袋,在那跳躍在火苗上,點燃了煙。
目不斜視的“君子”和沒禮貌的莽漢是兩回事,蘇三在獲得了安然之餘,緊了緊手心,迎著那立刻湊了過來的耳畔,低語道:“你不和餘小姐打個招呼嗎?”
白九棠聽完此言,擺回頭看了看餘蓓蓓,那邊廂還來不及展露笑顏,便再度對上了一顆後腦勺。
“她在做事!我怎麼能打擾人家發財!”耳語畢,僵著脖子,怔怔回頭,輕輕頷首,算是給餘蓓蓓發了一張“我認得你!”的獎狀,繼而叼起紙菸,攜著啼笑皆非的準太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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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69話』 節外生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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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二十分。俱樂部中尚逗留著兩撥賭徒。小佬昆領著十多號兄弟奉命留守,其餘大部分人都得到獎金收工了。
作為新接任的安保司,白九棠度過了有驚無險的第一天。然而在這一夜的變更中,很多概念都改變了。
爵門最重要的三個人都撂了攤子,無疑是要以鉅額的虧損,來脅迫他出局。此時此刻,除卻安保工作之外,整個俱樂部的盈虧,也莫名其妙壓到了他的肩上。
二樓的賬房中,瀰漫著壓抑的氣氛,辦公桌對面的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上身前傾,兩肘壓腿的人,濃黑的眉毛之下,是一雙炯炯的眼眸,緊抿的薄唇上,呈現著氣息不均的鼻翼,白門當家的攜著一股病態的偏執,將財務部的端木老先生瞪得心驚肉跳。
耐著性子又等著十分鐘,白九棠忍不住厲聲催促起來:“還沒算出來?”
財務部的頭頭——端木良,聞聲從眼鏡後掠高了眼皮。怯怯說道:“俱樂部時常通宵營業,扎帳都在次日下午…左右,這麼龐大的一筆賬目,我一時半會哪裡結算得出來啊!能不能等到明————”
“我一分鐘都不想再等,更別說拖到明天了!你趕緊給我算!我馬上要看結果!”不等那邊廂說完,白九棠劈頭蓋臉一陣喝斥,堵住了推脫之言。
端木良六十上下,頭髮花白,精瘦幹練,財務上很有一套,從未出過錯,就是膽子小了點,登不上大場面,所以跟了薛浦齡大半輩子了,還是一個賬房先生。隨著時代的變遷,如今換了個稱謂,美其名曰“財務經理”。
“白老闆。。。這個。。。。俱樂部的財務和安保工作,那是八。。。八竿子打不著啊。。。”老先生顫顫巍巍的瞥了一眼年輕人。
“你以前不給季雲卿彙報盈虧嗎?”打理杜氏煙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