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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生,就是在幫自己建立未來的強大支柱,加之又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去的,實在是沒道理置之不理、佯裝不知。

於是,繼那次小聚之後,便派了車伕駐守在爵門之外,關注白九棠的動向。

由於當時袍哥會已為白門搭好了舢板,局面暫時得到了控制,所以顧竹軒按兵未動,安心觀摩事態的發展。

今下午時分,有車伕回閘北稟告說,白門堂主和交際花盧文英進了咖啡廳,不久後姓盧的女人憤憤然率先離去。

顧氏聽後感到事有蹊蹺,安排了手下跟進此事,隨後獲知盧文英先去了一趟工部局,再相伴一個男人步出,驅車前往一家旅館,與其廝混了好幾個小時。

此舉有美色相誘,醞釀計謀之嫌。顧竹軒立即召集人手,在入夜前將大部隊開向了英租界。

這位大亨可謂來得及時。來得有備,白九棠此時此刻受其訓斥,聽其原委,既心服口服,又萬般羞愧,將自己失利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承諾有錯必糾,不再執迷不悟。

原來說來說去,禍根就在談判之中。

交際花盧大班,將吃講茶的地點定在了英租界一家負有盛名的美式咖啡館裡。

雙方坐下來之後,最初氛圍還算過得去。盧文英雖然態度傲慢,但要求並不過分————請白門無償為她做撐頭,把大舞臺編制在安保範疇之中。

這一要求何其平常,連白九棠自己都曾親口提及過,稱不上什麼交換條件。

盧文英舊事重提,是因為想要回歸爵門,但面子上又過不去,只得故弄玄虛,給自己搭個臺階下。她志在爭臉,故而言辭犀利,口氣生硬,異常遭人厭惡。

雙贏的結局。永遠和衝動無關,當下的白九棠卻和理智無緣。

白門目前穩住了大局,他有恃無恐,自然不可能乖乖就範。且將那蓄積了三日有餘的窩囊氣,發洩在了胸大無腦的始作俑者頭上。

根據吃講茶的規定,面對一方提出的和談條件,另一方除了拒絕,還可以與之進行磋商,於是白九棠也提出了一條要求,表明為舞廳做撐頭是小事一樁,理應效勞。但要盧大班將舞廳賺得的利潤,抽兩成作為酬勞。

始料未及的盧文英,當即啞然一頓,變了臉色。雙方進入了舌戰中,氣氛越來越糟糕,矛盾白熱化升級。最終,從白九棠口中,迸出了那句惹禍的話來。

顧大亨聽完了後生的陳述,狠狠訓斥了他一通,在桌上戳著指頭,一條條歷數他犯了些什麼忌諱,令那個愛在談判中拉扯經濟收益的生猛小子,點頭點到脖子麻木,臨了乾脆深深的耷拉起頭來。

此後,顧大亨逗留了不久,於夜間十一點左右,帶著三名貼身保鏢,離開了。

經過了英租界巡捕房這麼一鬧,大舞臺的生意倒是未受波及,但賭場卻慘淡至極,收益下跌了半數以上。

然而事還遠不止如此,在凌晨時分,果然如白氏所料,巡捕房殺了個回馬槍,開始大肆抓人,將守在外場的車伕全都帶走了。

白門子弟一早潛回南京路,聚集在一間茶肆裡待命,待巡捕房的人撤走之後,便跟隨當家的驅車前往閘北,夜會笑面虎顧四爹,稟告惡化的境況。

顧氏流氓紛紛僱了當地的人力車,綴在兩輛美產轎車之後,朝閘北大本營行進。

夜色中響著刺耳的車鈴,湧動著車軸的咕隆聲,擾民的喧囂一路推進,從英租界滾動到了華界。

顧竹軒的得力部眾,引領著白門堂進入了顧公館。接到電話告知的顧大亨,正在樓上臥房中更衣,稍事便神色凜冽的步下了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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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法租界的小流氓越界抱臺腳,本是一件小事,如今鬧得上了《申報》的頭版頭條。

“袍哥會和華界大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