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不可一場歡喜。只要付得起那不菲的嫖資,便可上演一出酥到骨頭裡的纏綿戲。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東洋人聚集的場所,白九棠實在不明白姓劉的為什麼要將自己安置在這裡,且大言不慚的將之稱為“好生照應”
那負責接待的小廝,身負的使命是監視白門子弟,懷揣的私心是掏點賞銀,於公於私都得極盡殷勤,便在此訂下了最好的房間,安排了最優的餐點,亦鬼魅一般閃在白九棠身邊,遊說他今晚“來出好戲”。
白九棠在不久前才和劉琨煜暗戰了一場,在這身心俱疲的時刻,癱坐在一間找不到凳子的日本和室裡,且聽蚊吶般不絕於耳的混賬提議,頓時升騰起了滅蚊的殺機
想想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在忍無可忍之際,只得將那滿腔的怒氣轉移,摘下禮帽狠狠撂在一旁,抹了把腦袋厲聲罵道:“他M的,中國人八百年前就不席地了,東洋人的祖宗是幹什麼吃的?有凳子不坐偏要雙腿跪地下濺”
福寶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惶惶然嚥下了桃色推薦,拉上了嘴巴的拉鍊。然而卻是賊心不死,轉眼間又貼了上來,湊近耳畔獻媚道:“白老闆,這是人家的風俗,您既是住下了,便權當是體驗異國風情吧……”說罷,還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毛。
不勝其煩的男人怒極生悲,止不住擰眉成線的哀嚎道:“什麼狗屁風情老子腿上有傷,跪也跪不下去,盤也盤不起來,這麼撒腿兒坐在地上,就跟尿了褲子的‘小擰’似的,這他M成何體統?”
白門子弟靠著拉門站了一氣,聽得當家的這憋屈的控訴,當即提議轉換住地。
聽得眾人議論紛紛,正在發脾氣的男人反倒清醒了,收起不悅的情緒,揚聲喝道:“起什麼哄?我說了要換地方麼?就他M在這兒住”
說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在了低矮的四方桌上,愣是搬出了將桌子當凳子的一慣作風,坐穩後還不忘補充了一句,“看看,這不是把凳子的問題解決了嗎剛度”
正當此時,拉門的一角突地開啟,兩個東洋女人出現在門徑。一抬頭,見得一個張牙舞爪的男人,蹬著兩條長腿坐在桌上發飆,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觀瞻海怪的神情,將白九棠的自尊心凌遲,迫得他高聲呵斥,“什麼人?不會敲門麼”
福寶溜了溜眼睛,支起身來,附耳解釋,“白老闆,日本人認為敲門是不禮貌的……”
那邊廂聽得此言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撇過腦袋,眉梢亂跳的說道:“老子沒聽錯吧……日本人認為敲門是不禮貌的?”
番外 『第148話』逛窯子
『第148話』逛窯子
【本月啟,恢復日更,感謝眾親的支援】
在日本人的禮儀中,是不允許敲門的。有門鈴的便按門鈴,沒有門鈴的便要拉開拉門,頷首說一聲:“打擾了”
不待福寶回話,兩個東洋女人之中年長那一位說話了,“打擾了,各位老闆我們是大公服務社的,有一位先生從橫濱洋行支付了一筆費用,致電吩咐我們為姓白的客人安排服務”
大公服務社顯然就是大公旅館的駐店伎院。這兩個女人,顯然一個是院娘、一個是伎女。而付錢招伎的多半是劉琨煜,福寶的遊說竟然純屬多餘,他那老闆真真是個滴水不漏的老狐狸。
白九棠臉色一變,猛的拍響了大腿,正待要大肆罵娘,卻及時剎車轉變了態度,“這個……現在時候還早,晚點再來吧。”
掂其劉琨煜的意圖,不外乎是在摸自己的底,一是看看有無尋歡作樂的心情,二是看看庸碌好逸的性情是否屬實。既然如此,不如先敷衍過去,再視情況而定。
如此想來,不僅應承了這番美意,且聽從了福寶的提議,稍事叫上十來輛人力車,往日租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