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俱是滿臉驚愕,朱道臨的父母更是不堪,早已嚇得臉色發白目瞪口呆。
朱道臨心知不好,卻又滿腹疑惑,想了想虛心問道:“請諸位前輩示下,晚輩這法號有何不妥嗎?”
周真人撥出口粗氣,搖搖頭苦笑道:“不是不妥,而是輩分奇高啊!按照我上清教派的傳承論資排輩,哪怕輪完三百六十年再來一次,本教派醫卜門的‘玉字輩’也高過我們這代好幾個輩分,真想現在就能見到賢侄的師尊!”
朱道臨這才明白過來,嘿嘿一笑巧妙補救:“這樣吧,下次晚輩再來,定會把晚輩的法印,以及家師和醫卜門諸位世叔世伯的問候帶來。”
“晚輩入門時曾聽家師說過,醫卜一門也有自己傳承千年的信物,晚輩回去後等會問問家師,下次是否能把醫卜一門的信物也帶來,呈給前輩們看看。”
周真人和幾位師弟大為高興,紛紛向朱道臨提前致謝,周真人滿懷期待地詢問朱道臨:
“賢侄,現有一事,還需要賢侄鼎力相助……此次賢侄送回的本教典籍醫卜篇上,記載有醫卜門總體要略、藥經總彙和各項術業的大致目錄,卻沒有詳細地內容敘述,特別是典籍中提到的四種古老針灸術和失傳已久的諸多丹方,都只記載其名稱與對應之病症,卻沒有具體的運用技法和藥物配伍,甚為遺憾!”
“我們元符宮數十年來,一直致力於重整醫卜一門,只是苦於傳承太少,醫術典籍已百不存一,諸多寶貴的丹方以及本門秘傳之術只知其名,不見其蹤,若能在這一領域獲得方外同門的慷慨襄助,元符宮必將感銘肺腑,湧泉以報!”
朱道臨沉思良久,在沒有獲得師傅玄青和其他師伯師叔允許的情況下,他不敢把話說滿:
“晚輩將會盡力而為,這事不但對元符宮、對整個上清教派有益,同樣是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相信家師和師伯師叔們會答應的。至於何時能辦到,辦到什麼程度,晚輩現在無法給諸位前輩明確的答覆,但晚輩相信只要去做,總能做到的。”
周真人高興地站起來,周圍三位元老也非常興奮,在他們看來,失傳數百年的上清派密不外傳的典籍朱道臨都能送回來了,方外那個同出一源的醫卜門還有什麼不能慷慨答應的?
眼看午膳時間就要過去,朱道臨的大舅智亭道長連忙提議先去進餐,周真人幾個醒悟過來,相視一笑便熱情地圍著朱道臨,一起前往院子後方掩隱在綠樹從中的齋堂。
朱道臨的大舅悄悄告訴自己外甥:“本院齋堂十餘年來,沒有招待過幾個外人,所有菜餚與外面對外營業的齋館大不一樣,現已備好全套地地道道的齋宴,而且都是為你專門準備的,等會兒放開品嚐吧。”
朱道臨連忙轉頭張望,看到兩名道長已經把宋少君和她的助理任秋雪帶到自己父母身邊,這才暗暗鬆了口氣,要是自己去享受卻不顧宋少君幾個,不知道回去後會招來什麼樣的報復。
周道長看到朱道臨緊張的樣子又是一笑,頗有深意地告訴他:“賢侄啊,你已經不是外人了,真要認真起來,你在我上清一派中的輩分比任何人都高,所以賢侄無需拘束,今後想來就來,有何吩咐儘管開口,就像在自己家一樣無須客氣!”
“這怎麼行?您老可是和我外公一樣的輩分,晚輩只是教中後輩弟子,哪敢有半點放肆?若是真有什麼請求,晚輩也不會客氣的,定會尋求長輩們的幫助。”朱道臨謙虛地表明態度。
幾位長輩開心地大笑起來,周真人笑完,飽含深意地靠近朱道臨:“賢侄的大名,如今已隨著我上清派典籍的重見天日而傳遍天下道門,三天後的上元節慶典之日,全國各大名山道觀的主持和大批道友,將會齊聚元符宮,一同舉行盛大的慶典和祭天儀式。”
“我本來還想慶典結束再辦個儀式,在全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