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赦。這就是他的戰書嗎?這就是那個死靈法師的戰書嗎?!這就是那個死靈法師對整個同鑄會的戰書嗎?!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他憤怒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要拼命控制住自己才能不立刻把這張充滿了腐朽和死亡味道的紙撕個粉碎。
沒人敢這麼做,沒人敢在同鑄會的地盤向同鑄會發起挑戰,自教會成立的一千多年來從未有過!難道我們的教會已經淪落到這種程度了?!他的步子邁的更大,頻率也更快了,甚至帶動著周圍的空氣跟靜電力場相互摩擦而不斷的發出些噼啪聲,看看現在的局勢吧,西方的異教徒非但沒被根除,而且至今還在蠻荒之地興風作浪!東方的妖孽不僅沒把精力轉回他們的老家,反而又打起了希利蘇斯的注意!而現在連一個夾起尾巴躲了上百年的死靈法師都敢跳出來公然挑釁了!
我們都做了什麼?偉大的聖堂們,沉穩的守護者和睿智的祈福者,面對這些鼠輩你們都做什麼了?!幾次毫無建樹的北伐和十幾年不疼不癢的滲透?!為什麼上百萬捍衛者連長夜城的影子都摸不到?為什麼數十萬進駐東方的教眾還是沒法把青龍會牽制住?你們太謹慎,太懦弱,太墨守成規了!
應該讓我去的,從一開始就該讓我去的!如果率領北伐軍的人是我。熾天之翼早就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如果帶領信徒們去東方的人是我,青龍會恐怕只有滾到天涯海角才能找到立足之地了!他握緊了雙拳,耀眼的電流在指縫間穿梭閃現,那樣賽繆爾。金雕和萊克斯。遊隼就不會死,希利蘇斯的教眾們也不會白白犧牲,可你們是怎麼做的呢?我至高無上的聖堂們,你們留下了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出十幾個理由直到我完全無法反駁,然後就把上百萬信徒推向了死亡!
他們最好應戰,這是現在他們唯一能做也是唯一該做的!說來多麼可悲啊,曾經橫掃四方的同鑄會居然墮落到要等一個死靈法師主動約戰的程度了!他會想。當年先烈們是靠什麼樣的人擊潰窮兇極惡的巫師。再把目中無人的元素法師踢下神壇的?是靠薩菲隆和克里斯汀這樣的人嗎?還是靠自己這樣的?答案,幾乎毫無疑問!他經常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比如在他們在雞毛蒜皮上的算計快把自己逼瘋的時候,比如在他們在細枝末節上的顧慮快讓自己抓狂的時候。
比如。現在!
死靈法師已經打到了家門口。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只有戰鬥!薩菲隆和克里斯汀最好別再找出什麼藉口推脫,雖然什麼情況不明,時間緊迫。準備不足之類的藉口他們至少能找出一百個!但是這一次,沒人能阻止我,就算苦修者也不能!如果他們拒絕還迎戰,我就自己去,帶上所有的鷹眼魔導和灌鑄法師以及他們旗下所有的戰士!我會讓那個死靈法師永遠的記住——向同鑄會挑戰,就只能換來鮮血和傷痛!
好在他們同意了,在他們徹底在自己心中淪為縮頭烏龜之前。他不知道他們都為這次戰鬥準備了些什麼,也根本不想知道,他們當然會擬定出最完整的作戰計劃,併為作戰計劃挑選出最完美的人,為此他們極有可能徹夜不眠…哈哈,真該讓那個死靈法師看看,親眼看看他把威震四方的聖堂們嚇成什麼樣了!反觀自己,只對克里斯蒂安。夜梟說了一句話就夠了:“三天後跟我去宿命高地,阿倫會在那兒等著我們操翻他!”
“要不要帶上其他人?”克里斯蒂安不無謹慎的問他:“別的鷹眼魔導,還有那些灌鑄法師?”
“沒必要,克里斯蒂安,僧多肉少。”
他比自己想象得頑強,伊卡洛斯看著這個深陷重圍的死靈法師,就像一葉扁舟在暴風驟雨中掙扎著,似乎在下一秒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