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出劍之前並無二般,李文軒方才的劍招在她眼中就好像是不值一提。
李文軒的第一劍刺空,落地之後,緊跟著腳尖一點,身子反轉過來,第二劍便刺嚮明珠的後心,兩式劍招就像是連在一起,一氣呵成,前後變化不過就在一瞬息之間。
明珠仍是鎮定,直到李文軒的劍鋒逼近了,才將身子突然伏到了馬背上,一雙秀腿後抬,不偏不倚,正夾住了李文軒的手腕,緊跟著明珠在馬背上一個反轉,李文軒的手腕被夾的死死的,只得跟著明珠也轉了個身,可這一轉,就由馬背轉到了馬下。
李文軒單膝跪著,用劍撐著地,又想要再衝上前去相搏,明珠在馬背上極其蔑視的看了李文軒一眼,說道:“你鬥不過我的,不如將你的劍留下,我饒你一命,你不覺得以你的這般功夫,實在是讓這把劍把委屈了嗎?”
“你休想!”李文軒對著明珠又出一劍,這一劍斬向了明珠踩在馬鐙上的小腿。
“卑鄙!”明珠的雙劍一直未曾出鞘,面對李文軒的來劍,想要出劍相抵是絕對來不及的,只能躲閃。李文軒這一劍的意圖看似是要傷了明珠,實則是要砍殺明珠的坐騎。李文軒與明珠相鬥本就無甚優勢,明珠又是在坐騎之上,居高臨下,李文軒想要取勝則是更加困難。既然傷不到人,索性先砍了他的坐騎!
明珠胯下坐騎一聲長嘶,吃痛又向前跑了兩步,就倒在地上抽搐著,馬的腹部被李文軒劃開了一道一尺多長的口子,內臟、血水向外湧流,很是悽慘。
明珠已經是雙刀在手,但並未走向李文軒,而是去了自己的坐騎身邊,彎下腰身用手輕輕捋了捋馬背上的鬃毛,然後又用手遮擋住了馬的眼睛,然後……血水四濺,明珠一刀斬下了馬首,坐騎脖頸出冒出的血水將明珠胸前的黑衣還有哪塊面紗染成了殷紅,那匹馬已經是一動不動,明珠將遮住馬眼睛的手拿開,又摸了摸它的脊背說道:“睡吧,以後再也不會痛了!”
“你……這是做什麼?”李文軒看到明珠如此行為,驚駭不已!
“我做什麼?呵呵,你不用知道了。”明珠將沾著馬血的刀刃在自己的衣袖上蹭了蹭,突然疾步向李文軒衝來。黑衣若影,銀刀似魅,若說明珠像一道魅影,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奪命的魔鬼。
明珠的雙刀一攻上路,一取下路,李文軒輕身躍起,避開了明珠對下盤的攻擊,青霜劍由上向下壓嚮明珠的肩膀,明珠右手單刀以刀背相迎,接住了李文軒的一擊。
明珠的雙刀刀刃薄若蝶翼,刀背上滿是回勾刀刺,是以用刀背接住了李文軒的這一劍之後,李文軒的劍鋒就左右都難以移動。明珠此時又左手回劍,也用刀背擊向李文軒的劍鋒,眼看著雙刀就要將青霜劍夾在正中。
李文軒與明珠第一次交手就是吃了這個虧,如今看到明珠的招式,便也猛然想起那日的情景,李文軒急忙回劍,約莫也就差了不到三分,青霜劍險些又要被明珠所制。
李文軒回了劍,明珠緊追不捨,雙刀急舞又向李文軒攻來,李文軒擔心青霜被制住,不敢與明珠相持,刀劍一觸既離,一觸一離,李文軒就要退一步,明珠步步緊逼,李文軒一退再退。
“哐——”李文軒只顧著往後退,不知不覺後背就撞到了橫在路中間的馬車上。
“看你這次還能躲到哪裡!”明珠再次攻上,李文軒退路受阻,稍一遲疑,青霜劍就被明珠的雙刀的刀背死死夾住。
“納命來!”明珠雙刀一揮,青霜劍被刀背磕到了外側,明珠又出單刀直取李文軒胸口,這一刀若中,李文軒斷然沒有生還的機會。
“看鏢!”緊要關頭,李文軒伸手摸出了丘山的縛魂鎖,打向了明珠。
先前明珠曾經在紅葉寺的藏經樓內被李文軒的用暗器騙過,使得李文軒逃脫,所以這次也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