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也不主動抱他了,因為她覺得,他好像在拒絕她的親近。
她其實很喜歡擁抱人,從別人身上得到安全感,好不容易有個家人可以讓她在不安中尋求慰藉,但那個家人卻不喜歡,這真讓她有些沮喪。
“他那麼有名,要有女友早被八卦記者挖出來了,他唯一的八卦大概是和他繼母……呃——”向日葵及時閉上了嘴,可已經來不及了。
“繼母?什麼意思?你知道了什麼?”
向日葵搔了搔頭,只得硬著頭皮把從一些三姑六婆口中聽來的八卦說了一遍。
夏晨蘿只是靜靜的聽,臉上表情看不出情緒。
“那個……這只是八卦啦,你不必想太多,也不用生氣。”繼母是自己的前女友,而且是在和他交往的同時就劈腿他老爸?!歐買嘎,這女的實在是胃口很好,老少通吃。
“我沒生氣,只是……好奇怪,這件事我明明第一次聽到卻不訝異,甚至……好像更早前就知道了。”這件事在哪裡聽過了嗎?夏晨蘿越想頭越沉,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嗯……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找我?”小葵在電話中說有事告訴她。
“對呴,又差點忘了。花店今天接到日本的越洋電話喔!藤堂老師說她下個月會來臺灣一趟,好像有個花藝學會研討會。”日本人就是這樣,怕麻煩、打擾到別人,有什麼事總會提前告知。
“老師要來?!”一聽到救命恩人的名字,夏晨蘿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在美國發生了車禍,肇事者跑了,是藤堂老師一家送她就醫的。
也因為這樣,她結識了丈夫是外交官的花藝界名師藤堂友子,也和花藝結下不解之緣。
“你怎麼不問藤堂雅之來不來?”那股陰柔帥氣和韓國明星李準基還滿像的,第一眼給人感覺是有點娘,不過他身材夠高大,又加上大律師冷冽犀利的特質吧,還滿有味道的。
“雅之?他很忙的,為什麼要來?”夏晨蘿輕笑兩聲,像是在掩飾……心虛。
“喔"他每年都會來,我以為他今年也一定會來。”第一次看到藤堂雅之,她還以為他是晨蘿的男友呢!他看晨蘿的眼神很特別,不算熱情,可比起他看別人老用“冰豆子”看,那稱得上是“熱情破百”了。
不過,如果他真的是為了追求晨蘿而來,今年卻發現她“已”成人婦,而且還是在三年前就嫁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喔?
雖然有些不道德,但向日葵還滿期待看這場戲的。哎……如果兩個男人條件差太多,勝負太容易分出就沒什麼看頭,要是勢均力敵……喔,保證是場好戲!
“他如果來,也是陪著老師來的吧?”她每年都會收到雅之的卡片,偶爾兩人會通伊媚兒,但就只是這樣。他……知道她的心意,不會強求。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著她,向日葵說:“我很好奇,你車禍痊癒後跟著藤堂夫婦回日本學花藝,不是待了快半年,你和他都沒有來電嗎?”
“他人很好。”
“可你還是無法接受他?”
夏晨蘿笑了出來。“小葵,你饒了我吧!”反正她就是要由她口中套出雅之被髮了好人卡就是了。她揉了揉太陽穴,吁了口氣後說:“你知道嗎?對一個才十八歲的小女生來說,如果你的人生一直都是顛沛流離,然後有一天,你一覺醒來,發覺有一段記憶居然空白了,那種恐懼、焦慮和無助……這時你是沒有心情和勇氣去接受一個白馬王子的追求的。”
吼?套出來了、套出來了,也就是說,藤堂帥哥曾追求過她。可是也不對啊!
“那時的你很脆弱,應該是最有機可趁的時候,你沒有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