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遲疑了一下,細心地觀察了前邊的那些圍聚在一起的人群,沒有現什麼令人質疑的地方,就毫無戒心地將車開了過去。
“滴滴!”司機短短地按了兩下汽笛,示意大家請讓開路,可吵吵嚷嚷的人群,似乎在爭論者什麼問題,互不善罷甘休,根本沒有注意車輛駛來。書記只好推門下車,向一位辯論的面紅耳赤的老人詢問情況。
“老人家,別太激動,年齡大了,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書記湊近人群,和藹地安慰老人。
老人的臉憋得通紅,他轉過身來,打量了一下來人,不肖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謝啦!”
書記從那不冷不談的話語中,覺察到老人似乎有許多委屈和抱怨。他身為一方父母官,感到在他領導下的百姓,心中埋藏著如此不滿,難道不說明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嗎?他感到愧對百姓。於是,書記又湊前一步,微笑地向老人家問道:“這位老人家,您要是有什麼困難您就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
“政府拆了我的房子,錢給的太少,我不搬他們就強遷,這跟土匪有什麼兩樣?”老漢把準備好的臺詞,一股腦地抖摟出來。完後再沒詞了。疤臉就教給了他這麼一句話原話,餘外的話叫他自己臨場揮,可那老人剛才原本想好的話,就在碰到市委書記的那一時刻,一緊張,結果把想好的詞都給忘了。他不知所措地回過身去,藉機尋找文凱他們趕緊過來幫他。
疤臉見老人的目光掃視過來,就用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在說,趕緊說話呀,我們還沒準備好那。笨蛋!剛才不是都把大意交代給你了,這會怎麼變成啞巴了。
老人無奈,只好又轉過頭來,說什麼來這?
猛然間,心生一計,哭喪著臉說,“這位同志,看您的打扮差不多是大官,你來給評評這個理。您可不能眼看著咱們老百姓受苦你不管吧,我代表這裡的老百姓求求你了。”
書記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個老師傅,可真有意思,我問過你好幾遍了,你不把事情的來由去脈對我說說,我怎麼幫你們?”
老人又傻了眼,忽然他看到同自己一起來的好幾位都是這裡的動遷戶,馬上心中有了主意。“啊——是這麼回事,別的地方動遷,各種待遇都比我們這高,可這前後一個地方住著,怎麼差別就太大了!”
:“哦——我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書記皺了皺眉,“這樣吧,我回去後,給你具體問一問,究竟問題出在哪裡。”
“問問?請問你是幹什麼的?不是大幹部趁早別來安慰我們拉啦,問問?問誰誰搭理你。”人群中有人借題揮。
“我看啊,你還是算了吧,你的這份心意我們領啦,你該幹啥幹啥去吧!”疤臉故意逗留在書記周圍,用一個受害者的身份插嘴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拔掉老毛,絨毛也是黑的。”
書記的臉色一下子就陰霾下來,他打心裡厭惡這種指桑罵槐的小人德行,想開口教訓他兩句,又怕問題沒幫助解決,又節外生枝地惹出別的事情來,就強忍著怒火,失意地搖了搖頭,準備往車裡走。
文凱見司機此時已完全忽視了自己的職責,也湊上前去,想幫助老人如何把話講清楚。文凱他們趁勢也圍攏過來,“哎,這位看上去怎麼這麼面熟啊?”文凱佯裝記不清的樣子,攔住了書記的腳步,上下打量著。“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市委書記是吧?”
書記對這種不禮貌的舉動十分反感,剛要指責周文凱,卻聽到後話不知為什麼卻感到那麼的親切。書記便熱情地朝文凱點了點頭,以表示回敬對方。
“你真是咱們的市委書記?”文凱做行動前的最後身份確定。
“是!小夥子。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那是當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