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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般無瑕的面容陡然出現一絲裂縫,他現在最寶貴的、也最難掌控的怕便是時光了吧?

“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中毒?”周身的冷意靜靜散去,悄然籠上幾分清亮的淡然。

“猜的。”墨藍聳聳肩,回答得理直氣壯。

瀧澤飛快地抬眼,略有些遲疑地開口道:“王妃,其實王爺是曾有過這樣的猜測的。只是……”

“只是無人辨識?所以你們也就放棄了這樣的猜測?”

墨藍翻了個白眼,那赤果果的嫌棄讓瀧澤好不尷尬。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不長眼睛的人,那些人判定的結果,我一個也不信。”她冷哼一聲,轉身看向被晾在一邊的紅衣男子,綢緞般的長髮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南瀟,你是天機老人的徒弟,你的本事我信得過。”猛然又想起某人齷齪至極的名號,墨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說你使毒天下第一,我信你有那樣的能耐。倘若連你都說司雲音不是中毒,那麼我便承認,是我錯了。”

難得被她這麼和顏悅色地對待,又如此吹捧,先前積壓的怨氣竟不自覺地盡數散了去。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妖嬈至極。

“珉王爺。”懶懶地抬起鳳目,南瀟望向司雲音,眉頭輕輕聳動,“你家娘子如此信任我,我也該做點事回報一下,就看你肯不肯配合了。”

瀧澤在旁皺了皺眉,雖不言語,心中卻有了計較。

使毒天下第一?那他不就是……

可是……

再看一眼紅衣男子那副勾人心魄的妖氣模樣,瀧澤心中一陣惡寒,他會是那個人?真是怎麼看著怎麼都不像。

司雲音微斂了深眸,那裡水波平靜,不見波瀾。須臾,他在座上落定,袖擺輕撩,置於案上,露出光潔白皙的手臂,淡色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眼:“有勞。”

南瀟一勾唇,也悠然踱過去落了座,修長的手指搭上他的脈門。

片刻,眉頭一鎖,唇角的笑意全無,指尖不自覺竟用上了幾分氣力。南瀟猛地一抬頭,似有些不敢置信。

飛快地起身,自袖中一拂,紅色衣袍紛飛間,只見幾縷銀光閃過,幾枚銀針落在了司雲音周身幾處大穴,惹來他的眉頭輕蹙。

一掌輕拍在雪白的肩頭,南瀟向司雲音體內輕注入些許真氣,然後伸手取下一枚銀針。

針頭還是一如原先明亮的光澤,並沒有浸過毒素後的發黑跡象。只是仔細看,卻能看到上面隱隱約約有絲絲寒氣蒸騰,南瀟輕呵了一口氣,那針頭竟在瞬間就凝結出了冰霜,目光一凜,又接著取下其它幾根銀針,都是同樣的情況。

“怎麼樣?”墨藍雖不懂用毒,此刻卻也是看出來這裡面大有問題。

“很不妙。”

南瀟沉聲答道,兩根瑩白的手指拈著那根已然凍結的銀針舉至墨藍眼前,一貫妖冶的雙眸此刻卻是沾染了一層寒霜。

“你的猜測,是對的。”

難於登天

墨藍一愣,隨即輕揚了唇線。能確定是中毒自然是好的,只是……

能讓南瀟這麼嚴肅地說出“很不妙”三個字,只怕這毒真不是一般的棘手,也難怪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人能識破了。

“你家王爺是從何時開始吐血的?”南瀟棄了手中的銀針,又轉身問向瀧澤。

瀧澤一愣,方才看南瀟的手法,已是有幾分信了他的身份,此刻見他竟知道王爺咳血的事,不由地正色回道:“是從入了這個冬季開始的。”

“每次發作都有人給他渡了內力?”

“正是在下。”瀧澤一蹙眉,有些急急地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當然不妥!”南瀟鳳目圓睜,看向瀧澤的目光略帶了些惱意,“你知道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