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亞城毫無醒過來的跡象。醫生很快趕過來,急忙給他搶救,得出的結論是:徐亞城已經得了胃癌,已到晚期,只有兩個月時間可以活,沒救了。醫生又說,胃癌發作時會經常氣悶胸痛,他一定知道自已的病因,可是隱瞞了很久,真是不一般的男人!
是的,徐亞城為了不讓大家擔心,這些日子以來,隱瞞了自己的病情——他確實得了晚期胃癌,這種令人談虎色變的重病!
徐亞城住進了醫院,晴娜整個人完全失神了,整日陪著他,霸佔著他,不讓別人服侍他。徐亞城已進入半昏迷狀態,連晴心、婁雅蘭、小芹,都不能輕易見到他,好像他本來就是睛娜一個人的擁有物!
晴心沒撤了,看著日漸消瘦的睛姨和父親,她的心很痛。這一日徐亞城醒來,無力地搖了搖頭,喃喃她說:“晴娜,我對不起你… …但是請你… …讓我和陳琳見面好嗎?最後一次
,讓我再見她一次… …”
晴娜不同意,搖了搖頭,喃喃地說:“你是我的,我不讓她再從我身邊搶走!”
晴心就在一旁,再次向睛姨跪了下來,哭求著:“媽,我求你了,我不叫你晴姨,叫你媽好不好?從此我是你的女兒,會一輩子照顧你的,只求你讓爸爸和我媽媽見面。”
“你說,你叫我媽,又叫陳琳作媽,你到底有幾個媽?”晴娜冷笑。
“都一樣,兩個媽都一樣!”晴心拼命地點頭。
晴娜嘆口氣,看晴心那麼焦急,心就軟了,“好吧,媽讓你們見面,只是陳琳… …被我關在咱們的地下室裡,還有小芹的孩子。心兒,你去吧,把她們接過來,唉!”
晴心不解,愣了愣才問:“可是我… … 怎麼不知道咱家有地下室?難道我媽不會說話嗎?芹姐的孩子不會說話嗎?”
“她們的嘴巴都給我堵住了!她們當然不會說話!每次吃飯洗澡的時候,我就會取下她們嘴上的布團,拿著刀子守在一旁,要是她們敢叫,我就說殺死她們!”晴娜說著說著,臉上漾出一個淒厲的笑。
晴心聽得毛骨悚然,徐亞城則老淚橫流,幸好現在小芹不在,由楊放陪著她,在她的病房裡,否則聽到自己的女兒給人威逼六年,不知要如何心痛了。
晴心迫不及待地問:“媽,地下室的開口在哪裡?我馬上去,接我媽過來!”
“就在我的房子裡頭,在床底下,你挪開床,就能看到了。”這一忽兒之間,晴娜無力地垂下頭去,對於自己過去的變相報復,感到有點寒心了。
晴心匆匆登上回棗陽的火車。她要第一時間趕回家裡,去地下室營救母親和小芹的孩子。
晴娜已有兩天沒有回家了,即是說,母親和小芹的孩子可能兩天沒東西吃了!這讓晴心感到害怕,她要第一時間趕回去。
當她趕到家裡時,正是天將傍晚時分,小鳳正在豬圈餵豬。晴心衝進家裡,懷著萬分的激動,將晴娜的床挪開,果然有一個桌面大小的鐵蓋,掀開鐵蓋,一陣其臭無比的黴味撲鼻而來,晴心突然想作嘔,想起母親和小芹的孩子在這裡呆了六年之久,心中一痛,急忙朝著下面叫著:“媽,媽!我來看你們了,媽!”
地下室傳來“嗚嗚”的聲音,非常微弱。如果不是將蓋子揭開,睛心根本不可能聽到!
晴心急了,從地道口鑽進去,循著一排豎梯,一步一步走下去。
地下室很深,很寬大,光線非常微弱,不知通風孔在哪裡。晴心摸黑走了一陣,嘴裡不停地叫:“媽,媽你在哪裡?”
“嗚嗚”的聲音更近了些,晴心感到母親就在自己身旁,來時忘了帶燈,現在沒辦法了,只有拿出手機,藉手機螢幕微弱的亮光,看到不遠處,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和一個瘦骨嶙嶙的小孩子,伏在地上,顯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