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懷芮摟著她的腰,也不在繼續說話了,又睡了過去,他只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好沉,好乏。
田悅扯過抱枕抬起他的頭,將他的頭移到抱枕上,起身坐在他腳的位置,按摩著他的腿。辜懷芮起先動了兩下,沒一會兒就一點反應也沒有了,田悅按的手都疼,走進臥室裡取過毛巾被給他蓋上。
辜懷芮的手機在屋子裡響了起來,田悅跑進臥室接起電話。
“喂…”
“他在睡覺……等等梁無德。他醒了……”田悅無奈的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將手裡的電話交給他,辜懷芮接過,擰著眉頭,躺在床上:“是我,說……”
田悅起身走進廚房,準備下午要吃的。
辜懷芮打完電話。總是是精神了一點,眯著眼睛走出臥室。
“老婆…我要死了…”
他蹲在廚房的門口,看著田悅忙。
田悅給他倒了一杯牛奶,遞給他,拍拍他的頭:“乖,一會兒吃完飯在睡一會兒……”
辜懷芮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牛奶。喝了一口:“我比較想喝人奶……”
田悅無語,
生完辜一一,他曾經說好奇試著喝過一次,他嫌棄的很,說寧願喝硫酸也不喝人奶。
田悅隨便做了一個湯。兩個人面對面吃著午餐,吃過飯田悅洗碗,辜懷芮看著她刷,將沒看完的碟片接著看完,他躺在她的腿上,已經了無睡意,辜懷芮的睡眠不太好,從開公司的時候就落下了這毛病,那時候年輕不知道愛惜身體,仗著自己年輕玩命的幹,弄到後來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少,等到發現自己身體不好了,想睡可是病根落下了,怎麼也睡不著了,一旦醒了就很難在入睡。
田悅的手指把玩著他的頭髮,看著他的髮絲在自己手中滑過,癢癢的,看了的是以前的老片子,尼古拉斯凱奇的異教徒,片子有些緩慢,辜懷芮喜歡看一些國外的片子,他時常在睡不著的時候就自己看著碟片一直到天亮,然後灌一壺咖啡繼續工作。
和田悅結婚以後倒是好了,也許是因為田悅讓他太費心,倒是在也沒出現過那種情況。
辜懷芮從田悅的腿上爬起來,將她抱在腿上,兩個人看著影片,時不時的說上兩句話,難得的休息日,沒有孩子,沒有工作。
差不多六點的時候田悅喂他吃了兩片藥,女兒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明天是週末,但是她不想回來了,要和奶奶出門去參加別人的婚禮,田悅無奈的笑著,問辜懷芮接不接電話,辜懷芮搖頭。
到了七點,他的病嚴重了,整個人開始燒起來,不疼的哼著,就說疼,身體疼。
田悅說去上醫院,他打死也不去,田悅也沒招,只能不停的用毛巾給他冰敷,過一段時間就給他喂水喝,辜懷芮燒得整個人都看不清眼前的人了,想睜開眼睛,可是睜不開,眼前一片模糊。
除了累還是累。
渾身都是汗,不舒服可是全身像是被萬斤壓住,翻不動身。
辜懷芮覺得自己的眼皮上都是千斤重,他伸出手好半天才摸到田悅的,田悅要去給他拿藥,他不放手,即使沒有力氣了依然還拉著她的手。
田悅沒有辦法,他這樣也敢離開,辜懷芮不斷的陷在一個漩渦裡,不停被推開,那些過去的事情所有的都漂浮上心頭,涼,心涼。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很快樂,可是有了就想去掠奪,知道做錯了,可是還是依然在堅持,傷了人傷了自己,沒有得到的時候,每天能夠快樂的生活,得到了就想要得到的更多,恨為什麼不愛我呢?恨漠視我,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誰都說我做錯了,我知道錯了,可是我難受…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