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從姑娘的吩咐去監視平海,想要揪出幕後指使,但是他說從他探聽到平海的住處,便一直沒有看到過有人出去,只有平海的夫人出入過一次,隨後便再也沒有動靜。而趙忠等了好幾天,發現不對去屋子裡檢視的時候,平海已經死去多時了。”
亦萱的眉心擰得更緊了,平海竟沒有去聯絡王麗盈?他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
“姑娘,平海這麼多天來接觸過的人只有他的妻子,會不會她的妻子才是要害你的人?”瑞珠咬著唇,分析道。
可隨後便自己給反駁了,“不可能啊,平海的妻子甚至是平海都與咱們非親非故的,他為什麼要害姑娘?”
亦萱自然知道是王麗盈乾的!
可是現在平海死了,線索全都斷了!就算查出習蘭是王麗盈的貼身丫鬟又如何?又不是習蘭行兇,她也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所以這麼做只會讓王麗盈更戒備謹慎,卻傷不了她分毫!
幸好她沒有報官,否則平海死了,她更要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時候說不定要把趙府都牽扯進去!
亦萱挫敗地嘆了口氣,不曾想王麗盈竟比她想象中還要陰狠毒辣數百倍,竟連心腹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捨棄!
上一世敗在她的手上,她真是心服口服。
不過這一世,就算她輸了前頭,也不代表她會輸到最後。
上一世的平海,為王麗盈辦下了多少腌臢醜惡之事,有多少條無辜的性命枉死在他手中。
這一世,也算她提前將這禍害送去閻王殿了!
而且他還是被王麗盈親手害死的,這其中的滋味想必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至於王麗盈。這次不行,總還有下次,要母親回徐府,只是她走的第一步,一切還要慢慢來呢!
隨後亦萱便去花廳見了被關在屋子裡的車伕。
車伕儼然被嚇得不輕,面色慘白灰敗,或許是因為多日未進食的緣故,整個臉頰都凹陷了進去,襯得那雙眼睛十分的滲人。
他看到亦萱進來,連忙連滾帶爬地撲到亦萱面前求饒。
亦萱想躲開,卻還是被他用髒手拽住了自己的裙襬,藕荷色的裙襬上立刻出現了一道髒兮兮的汙痕。
亦萱蹙眉,往後退了一步,掙脫開他的鉗制,隨後冷冷地朝他看去,雖見他渾身的狼狽落魄,看上去倒也的確叫人不忍,但亦萱的心卻堅硬如磐石,巋然不動。
她這輩子,最恨的便是被人揹叛。
背叛她的人,永遠都無法得到原諒。
於是她不顧車伕的祈求和討饒,只扔下一句“你可知道那歹徒死了?既然是你將他放進來的,那麼你便也陪他一塊兒去吧!”
說完,轉身走出門外,並對著門口的吃驚的瑞珠道:“這個車伕你交給趙忠處置,他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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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颯颯,天空飄著濛濛的細雨,雖然不大,落到人的身上卻是透骨的寒涼。
京郊城東村的一座院落內,有一名身穿木蘭青雙繡兔毛領緞裳,梳著垂雲髻,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女子正失神地看著面前身穿墨青色雙緞繡蟲鳥圖案錦袍的男子。
一張素白的臉上已經浸滿了淚痕。
男子亦是痛心地看著她,許久未發一言,神色寫滿了無奈和不捨。
她們身旁還站著一個身穿粉色銀紋繡百蝶度花裙的小女孩,亦是嬌柔委屈的模樣,哭哭啼啼地看著男子道:“爹爹,你是不要我們了嗎?你要將我們趕走嗎?”
男子的心像是被鈍刀刺了一下,悶悶地痛,特別是看到對面女子臉上潺潺留下的淚水,合著冷風細雨,都要將他的心融化了。
他失聲道:“麗盈,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