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誰呢?除了大廚房的人,我們大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只除了你自己。”亦萱咄咄逼人地說道。
“元娘,休要再胡說八道!”趙世秋狠狠瞪了亦萱一眼,不滿地說道。
亦萱撇過臉,沒有看他。
老夫人沉默了半響,凝神下了命令道:“這件事事有蹊蹺,在這兒爭論也爭論不出什麼,將相關人等都暫時關押起來,我要慢慢審。趙府…絕不能出現這人心思齷齪之人,若要我曉得,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伏在趙世秋懷裡的趙亦柔頓時抖如篩糠。
老夫人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眸中的冷意越發凝結。
之後整整徹查了五日,卻還是查不出任何有利的相信,又為了趙府聲譽不能報官,最後只好無疾而終,卻因此搞的全府上下人心惶惶,好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安心。
空竹的遺體最後被她的爹孃領了回去,趙府給了二十兩銀子作為補償。
亦萱站在後門口,看著一雙老人哭的肝腸寸斷的模樣,一顆心亦是抽痛的厲害,她是欠了空竹欠了這雙老人一輩子!
從衣袖中摸出一個繡金線滾邊紅綢荷包,亦萱走到了那對老人身邊,握住他們瘦弱鬆弛的手,哽咽道:“這裡是五十兩銀子,你們拿著,以後好好過日子吧!這是空竹的心願。”
空竹的娘失聲痛哭,卻還不忘推辭道:“不用了不用了,這二十兩足夠了,謝過姑娘的好意,我們不能貪心。”
亦萱的心更是揪得緊緊的,不顧反對地將荷包塞入她的手中,堅決道:“你們一定要拿著!這不是我送給你們的,這是空竹這麼多年在府中攢下的,就是給你們二老養老的。”
二老推辭不過這才接了下來,不過他們卻曉得這不可能是空竹攢下的,五十兩銀子不是小數目,空竹就算幹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這麼多銀子。
他們對著亦萱千恩萬謝了一番,就差要磕頭道謝。
亦萱將他們扶起來,低聲承諾道:“空竹的死,以後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兩位老人不明白,困惑地看著亦萱。
空竹的死對外宣稱是病死的,兩位老人也全不知情。
亦萱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叫瑞珠將他們送了出去,便轉身回了屋子。
回到屋子的時候,她靜了靜心,便去了壽安堂見老夫人。
老夫人此刻正坐在壽安堂東側屋的黑檀木圈椅上,看到亦萱來了,一點也不吃驚,只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祖母特意在等我?”亦萱施施然走上前,湖綠色的裙裾在邁步中輕輕擺動。
老夫人含笑著看了她一眼,吩咐雪玉端來錦杌,自己則隨手拿起茶几上的水墨骨瓷杯,輕輕呷了一口茶。
“空竹的遺體今日被她爹孃領回去了吧?”老夫人不答反問。
亦萱點點頭,眼眶微微泛紅道:“那是一雙六十好幾的老人了,空竹是他們最小的女兒,因為家裡窮養不活她,才不得已賣到咱們府來,沒想到…她在這兒也”說著說著,聲音已經極度哽咽,便再也說不出下去了。
老夫人也嘆了口氣,拉過她的小手,安慰道:“莫要傷心了,這也是天命。”
“不是天命,是人為!”亦萱咬唇,倔強地看著老夫人,“祖母妹妹這是天命?她分明是被毒害死的,這人是誰祖母心裡難道不清楚?”
老夫人聞言,眉頭聳動了片刻,才沉下聲道:“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胡說!”
“沒有證據也掩飾不了她毒死了空竹的事實!”亦萱咬牙,怒火燃燒著她的理智,她真的很想衝到趙亦柔面前一刀將她了結了,好賠了空竹的一條性命!
老夫人皺眉,極其不贊同道:“這種話在祖母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