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放鬆一下了。驀地,她想起了赫利俄斯與她一同到兒童樂園鬆弛神經的那一夜。
不過是十來天的時間,他就大膽張揚了許多。上一次,他不過是詢問一下,能不能一起出去散心;而這一次,他很豪邁地讓她把時間給他。 兒童樂園裡的情形在風鈴心的腦海裡閃現,她的臉漸漸紅了,唇瓣忽然有了一種灼熱溫潤的感覺:上次,赫利俄斯吻她的感覺,“見鬼……”她在心中咒罵了一句。
“頭兒,我們去哪?”赫利俄斯興沖沖地問。
面對著他,風鈴心頭一遭感到不自在,“哪兒也不去!”她粗聲粗氣地說。
“哈?可是頭……”赫利俄斯準備繼續說服風鈴心,風鈴心固執地蹩緊了眉。為了擺脫他的糾纏,她開啟了無線電視,一個臺接一個臺地轉換。
“啊!”她倏地大叫一聲,“我居然忘了,昨天晚上在北極有極光看!天哪,我幾個月前就計劃去看極光了,可是昨晚居然忘得一乾二淨!”風鈴心氣急敗壞地指著無線電視里正播放的極光轉播,恨恨地說,“都怨你!”
“我?”赫利俄斯有點發呆。
“你!如果不是你昨晚病懨懨的,我要照顧你,替你擔心,我會忘記嗎?”風鈴心氣鼓鼓地說。
赫利俄斯愣了一下,繼而喜上眉梢。看來,他在風鈴心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很重要的哦。為了他,風鈴心連看極光都忘記了。
他認真地看了一會兒電視裡的極光影像,抬起頭,說:“這好辦,我賠給你好了。”
“你賠?你怎麼賠?難道你能讓時間倒流?!”風鈴心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呵呵……”赫利俄斯低聲笑著,神秘兮兮地湊近了風鈴心,“我就是能賠給你,信不信,”
望著他自信十足的模樣,風鈴心將信將疑地挑起了眉毛。
見到她沒有拒絕的意思,赫利俄斯優雅地站了起來。按下了桌面橘黃色的按鈕,頓時,風鈴心整個辦公室裡的燈都熄滅了。
“喂!”風鈴心抗議了。
“噓……”赫利俄斯豎起食指,壓在了唇上,順手用遙控器把自動窗簾設定為黑色。辦公室立刻變得黑黢黢的了。
“你要搞什麼名堂啊!”風鈴心劈手就要搶他手裡的遙控器。
驀地,辦公室的天花板上泛起了微弱的白光,光芒跳動著,為黑暗的辦公室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風鈴心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動作,驚訝地抬起了頭。
也不知是不是白光給了風鈴心一個錯覺,她只感到辦公室的空間在無形中向兩端逐漸拓展,空間的侷限緩慢地消失了——這是很神奇的感覺,一點也不讓人害怕。
漸漸地,微弱的白光幻化成為明亮的黃綠色,微微還沾染著點兒胭脂紅,跳躍的光芒並不只集中在天花板上了,而是輕輕縈繞在風鈴心身邊,一層又一層地延伸出去。風鈴心覺得自己似乎在廣袤無垠的宇宙漫步一般,她嘗試著伸出手臂,纖細的手臂在層層彩光中滑過,居然映上淡紅、淺藍、銀灰三種柔和的顏色,她輕輕揮動著手臂,色彩在她的肌膚上緩緩流動,如夢似幻。
“看,我沒騙你吧,我把極光賠給你了。”赫利俄斯的聲音溫文爾雅地響了起來。
風鈴心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捲髮的赫利俄斯置身在黑暗的背景中,彩光環繞著他,他那金燦燦的捲髮散發出多種色澤,似乎每一個小小的髮捲中,都藏著一個色彩精靈。他已經變得不真實了,如同漂浮在半空一般。
風鈴心抿著嘴,笑了。她坐在地上,舒適地伸展著腿腳,仰望著漫室極光。
赫利俄斯也笑了,輕輕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坐下。
“赫利俄斯,你知道嗎,”風鈴心深吸一口氣, “這種感覺簡直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