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他進了一團黑色的樹影子裡。暗色助長了曖昧,程雨非圈住他的脖子,緩緩踮起腳。
蘇一鳴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忽然低呼一聲,捂著嘴跳起來:“你咬我的小馬……”
“是你讓我用強的。”
“粗魯……醫生都這麼粗魯?”
“醫生很細膩。當然急診科醫生除外。”
蘇一鳴可憐兮兮地嗚嗚哼了幾聲,黑暗裡她的眸子,晶亮的象天邊的星子,幽深的象甜美的井水。他忽然有些站不住腳,便把她按靠在樹上,吸取上次的教訓,極其緩慢地靠了上去,確認著陸後開始吻她。
終於有了一個兩廂情願的吻。深長的,深長到兩個人都有些暈,微微地發著抖。
“於是我終於被你迷惑了。”雲裡霧裡程雨非還是有一點清醒,在極度的快樂中又隱隱地傷心。她還是輸了。
蘇一鳴扶了一下樹,夜風中樹葉子簌簌有聲地顫動。“是我被你迷住了。”他說,繼續俯下頭。
那一刻程雨非想,男人的話多是不可信的,這一句是不是值得相信呢?
番外之瘋狂的石頭
蘇一鳴同寢室的同學汪遂良從美國回來,蘇氏夫婦一起請他吃飯。
蘇一鳴帶著程雨非趕到飯店的時候汪遂良已經在桌前候著了,看到兩人他站起身。
“這位就是……”汪遂良看著程雨非,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
“這個……是我的前任女友……”
汪遂良一臉笑容僵在臉上,尷尬地摸著鼻子。程雨非忍不住想起了楚留香,這似乎是楚留香的招牌動作。
“……現任老婆。”蘇一鳴一屁股在汪遂良身邊坐下,笑得居心叵測又沒心沒肺。
汪遂良終於松下口氣,大笑著拍了拍蘇一鳴的肩膀,對程雨非道:“幸會。我叫汪遂良,汪精衛的汪,褚遂良的遂良。呵呵,一鳴以前老是笑話我長的黑……”
程雨非很禮貌地陪笑,卻聽見蘇一鳴道:“我現在覺得你不黑,至少不夠黑。要是你再黑一點,美國總統就是你做了……”
這下輪到程雨非忍俊不禁低笑出聲。
汪遂良滿不在乎地哈哈大笑,對程雨非道:“一鳴還是老樣子,巧言令色。哈哈,一直以來,他最最拿手的菜就是蜜汁口調。”
蘇一鳴又是大笑:“這個我老婆體會比你深刻豐富。”
程雨非琢磨著他話裡的意思,終於慢慢紅了臉,有些惱火地瞪視蘇一鳴一眼。
不知道蘇一鳴是不是顯擺得太厲害,笑得幅度太大,他站起身得時候忽然皺了一下眉頭,揉了一下腰。“怎麼了?”程雨非敏銳地捕捉到他神情的瞬間變化。
“忽然腰痛。可能是扭了。”
“誰叫你剛剛胡說八道,報應……”程雨非低聲笑他,卻忍不住有些擔心,“厲害不?還是到醫院裡瞧一下。你最近老是嚷嚷腰痛。”
“是我幹活太賣力了吧……”蘇一鳴在她耳邊小聲調笑,很歡樂地發現程醫生的臉再次一絲絲慢慢變紅了。
拍了張片子,沒什麼大問題,骨科醫生建議查個B超排除一下腎結石。蘇一鳴進了黑乎乎的B超室,他很緊張地看了看程雨非,後者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以示安慰。
B超醫生也是慣常的專業人士形象,一言不發面色凝重,將探頭在蘇一鳴身上挪移了一番,列印出報告,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有問題嗎?”蘇一鳴忐忑不安。
“腎臟有個小石頭。很小,跟腰痛應該沒有關係。”
“……”石頭?他身上有個石頭?蘇一鳴嚇得面色發白,半天都不敢說話。
等到終於出了門,他可憐兮兮地問程雨非:“雨非。我身上有個石頭,嚴不嚴重?我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