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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這些女孩們!莎士比亞劇本中的奧塞羅以說故事來吸引狄斯蒂娜,但是,哦,難道狄斯蒂娜不是以傾聽的方式來吸引奧塞羅嗎?

不管怎樣,這女孩是替瑞斯找對了話題。他開始敘述獅子的故事。一個射殺很多獅子的男人,總是比其他男人佔優勢。似乎這也是該我講講獅子故事的時候了。一個比較輕鬆的故事。

&ldo;對了,&rdo;我說,&ldo;那使我想起了一個我聽過的很富刺激的故事。我的一個朋友到東非某個地方去遊獵。有天晚上,他為了某件事情走出他的帳篷,被一聲低沉的吼叫嚇著了。他突然轉身,看到一隻獅子蹲伏著正要跳過來。他把來復槍留在帳篷裡沒帶出來,情急之下,只好迅速地俯下,獅子正好跳過他的頭。獅子搞不懂怎麼沒撲到他,怒吼著準備再一次撲襲。他又迅速俯下身子,獅子又從他頭上跳過去。如此連續三次,這時他已靠近帳篷口,飛奔進去抓住來復槍。當他手握來復槍出來時,獅子已經不見了。那使得他大惑不解。他匍匐前進到帳篷的後面,那兒有塊空地。就在那裡,那隻獅子正忙著練習低姿撲殺的功夫。&rdo;

這贏得了熱烈的掌聲,我喝了口香檳。

&ldo;另一個時候,&rdo;我說,&ldo;我的這位朋友有過第二次奇特的經驗。他正在長途旅行中,急於在太陽熾曬之前趕到目的地,天才矇矇亮時,就催他的童僕套車。他們遇到了不少麻煩,因為騾子都很不聽話,但是最後還是套好了車上路。那些騾子像風一般地快跑著,天亮的時候,他們才知道為什麼。原來在暗暗的天色下,童僕把一隻獅子當成了騾子套在車上。&rdo;

這個故事也贏得了滿堂喝采,但是我確定最大的掌聲是來自我的朋友‐‐那工會委員‐‐他一臉蒼白認真的神色。

&ldo;我的天啊!&rdo;他不安地說,&ldo;那誰去解開韁繩?&rdo;

&ldo;我非去羅得西亞不可,&rdo;布萊兒夫人說,&ldo;在你告訴我們那些故事之後,瑞斯上校,我非去不可。雖然旅途艱辛,要搭五天的火車。&rdo;

&ldo;你可以搭我的私人車廂,&rdo;我獻殷勤地說。

&ldo;哦,尤斯特士爵士,你真是太好了!你是說真的嗎?&rdo;

&ldo;當然!&rdo;我略帶責備口氣得說,同時再喝掉一杯香檳。

&ldo;再過一星期左右,我們就到南非了,&rdo;布萊兒夫人嘆口氣說。

&ldo;啊,南非,&rdo;我濫情地說,同時開始引用我最近在殖民地協會的演講詞。&ldo;南非向世界展示的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她的水果農產,她的羊毛柳杉,她的獸群和皮革,她的黃金和鑽石‐‐&rdo;

我說的很快,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暫停下來,瑞佛斯便會插進來,告訴我皮革毫無價值,因為動物都在鐵蒺藜之類的東西上上吊自殺,同時否認其他東西的價值,最後以河邊高地的礦工生活是任何地艱苦來結束。而且我也不想被指責為資本家。然而,那令人著魔的字眼&ldo;鑽石&rdo;還是引來了別人的插嘴。

&ldo;鑽石!&rdo;布萊兒夫人心醉神迷地說。

&ldo;鑽石&rdo;貝汀菲爾小姐屏息說。

她倆異口同聲地問瑞斯上校:

&ldo;我猜你一定到過慶伯利吧?&rdo;

我也到過慶伯利,但是我並沒有及時說出來。瑞斯上校正被一大堆的問題所淹沒。礦石是什麼樣子?土人都被關在圍地裡是不是真的?等等。

瑞斯回答她們的問題,同時顯現出他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