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白色牆裡,她目光呆滯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確認自己此時並非夢境時,突然想起了匡北明,她微動身只覺得劇痛蔓延至神經末梢。
“堯哥,阿茵醒了!”富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大喊,還不住拍了拍王彧堯的肩膀,此刻坐在沙發上睡著的輝佬也瞬間驚醒。
王茵說不出話,只衝他眨眼笑了笑。
輝佬傻乎乎衝著王茵繼續說:“阿茵,你終於醒來。醒來就好。”
王彧堯坐在床邊,睜眼看著王茵,他雙手還牢牢緊握著王茵的右手,放在唇邊深情地吻了吻,眼眶發紅,眼底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情緒,連帶語氣也有幾分哽咽:“小茵。”
王彧堯似是想再次確定,他幾乎是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口,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傾身上前吻住她乾澀的唇,喃喃說:“醒了就好。”
對不起,他心中默唸一遍。只碰上她溫熱的唇瓣,下一秒,感覺自己眼眶已經微微溼潤,他故意偏頭不讓王茵發現他此時的異樣。此刻他心中突然有種失而復得的滿足感。
王茵回神,怔忪片刻,只開口問緊張問:“彧堯,北明怎麼樣?他有沒有事?”她想抬手與王彧堯相握,卻發現自己的手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王茵的頭部受到重擊,鎖骨與肋骨骨折。相比較而言,匡北明傷勢更為嚴重,醫院診斷為腦出血,要進行開顱手術,還有脾胃部分也受到嚴重傷害。
王茵忘不了自己發生車禍那一幕,匡北明當時毫不猶豫,向她撲來,擋住那猛烈地撞擊,醒來之後他便是躺在血泊中,她已經分不清楚是誰的血,現在只擔心他傷得重不重,只求他平安無事。
想到這裡時,她掙扎著要起床,打算去立即去看望匡北明,卻覺得渾身上下劇痛難忍,除了頭部能正常活動外,其他根本無法動彈。只略微抬頭,又被王彧堯稍微用力按下。
“醫生講你不宜行動。你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他?”王彧堯語氣中透著濃濃地失望,此刻他心中陣痛,彷彿痙攣。她難道不知她自己傷得有多重,好不容易才脫險,腦子裡想的擔心的全是匡北明。
王茵越想越擔心,任然不為所動,眼眶泛起了一層晶瑩的淚水,只強撐著身子繼續問:“我想去見北明,是北明救了我。彧堯,他現今在哪裡,你帶我去看他好不好?”
王彧堯臉色微滯,眉心打結。忍著憤怒,隨後又恢復神色道:“他很好,別擔心,警署的人都在他病房,你先在這裡養好傷,再去探望他。”
匡北明的狀況是凶多吉少,不過這與他無關,他現在只希望王茵安心養傷,早日康復。
王茵咬唇,似信非信。
“怎麼?你很擔心他?”
他握緊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了口。此刻他內心難受,不知該如何發洩。
王茵點點頭,腦海中不住回想起匡北明奮不顧身的畫面,眼淚不由自主地流。
王彧堯見她流淚,無奈嘆氣認輸道:“我的小茵居然當著我面,為別的男人流淚。你不用擔心,他會沒事。現今他病房裡都是警務人員,你想見也見不到。”說罷,他伸手擦乾她的淚水。
“彧堯。”她語氣委屈,不知該作何解釋。
王彧堯勉強笑了笑,低頭吻上她的額頭,“不用講,我知道。”他故作大度,更不想和她因此爭吵,她剛剛醒來也受不了任何外界刺激。
王彧堯這幾日都在醫院陪著王茵,醫生說她有輕微腦震盪,不宜活動,只是這兩日她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剛喝下去又止不住噁心吐了低頭吐了出來。
他仍舊不死心,阿婆每日會煲湯送過來,他就坐在旁邊端著碗,輕吹幾口小心翼翼地喂她。直到哄她喝下完為止。
王茵每天都會向他打聽匡北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