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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為何不戴他送的項煉,否則她無從查明他的身分。她不確定她想和他面對面,即使那會使她有機會叫他別再煩她。由於要應付的是一個怪胎,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誰知道什麼狀況會促使他做出更怪異的事?

她自認不是武術高手,但比大部分人更能照顧自己和保護僱主。她的體能佳、槍法準、駕駛技術純熟,但她不希望被迫用到那些技能。她只想把法官照顧好,把他家管理好。她是人,也會對事情的發展感到不安,甚至有點害怕。沒有附帶恐嚇信函的一件插曲並不表示她遭到跟蹤,但那個可能性一進入她的腦海就賴著不走。

可恨的傢伙,奪走她內心的平靜。

她無法可想,只能採取預防措施和提高警覺。她恨死那種無力感了。她想要採取行動,但什麼行動?先天的個性和後天的訓練使她習慣採取攻勢,但她在這件事情裡可做的選擇都是守勢。

無論有多麼不喜歡,她都只能見招拆招。她有能力處理這件事,只需要保持警覺就行了。也許這是單一事件。也許送禮的人明天會打電話來問她收到沒有,到時她就能使他知難而退。總管的訓練使她彬彬有禮,但軍人的家世背景使她深諳嚇阻之道;必要時,她可以十分兇惡。

好吧,除非他做出太具威脅性的事,否則她基本上不需要太過擔心。但她至少該把這件事報告警方,否則就太傻了。

警方?她嗤之以鼻。該說是他吧!

她有他的名片,更確切地說,法官有他的名片。她下樓穿過屋子來到書房。法官坐在躺椅裡,心滿意足地看著新買的高畫質寬螢幕電視。他在聽到她禮貌的敲門聲時,抬起頭。

“抱歉打擾到你,但你有沒有寇警探的名片?我想最好還是把禮物的事通知警方,即使他們也無能為力。”

“好主意。名片在書桌上的檔案裡。”他準備起身,但莎蘭揮手示意他別起來。他就是無法習慣凡事都由她來替他做。他不介意讓她為他端上食物和打理衣著,因為對他那一代的人來說,那些本來就是女人的工作。但除此之外,只要她一個不小心,他就會做出替她開門那類的事情來。

“我去拿,別起來。”他的書桌上只有一個標示著“竊盜未遂”的檔案夾。她微笑著開啟檔案夾。檔案裡包括警方的報告、剪報、幾張他自己拍的相片和保險理賠的影本。寇警探的名片和另外兩張名片一起用紙夾夾在警方的報告上。

她抄下寇警探的電話號碼,合起檔案夾。“謝謝。今晚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我很好。”他揮手示意她離開,沉迷在電視播出的警匪影集裡。她嘆口氣,心想,那一定是男人的通性。她的爸爸也很迷警匪影集。

她回到住處,用無線電話打給寇警探,但在鈴響前又突然切斷電話。有接收器的人可以截聽到無線電話的通話。她沒有私密的話要說,但想到她的電話可能遭到那個怪胎竊聽就令她反感。

更令她生氣的是,那個怪胎送個禮就使她的生活受到如此大的影響。她討厭連打無線電話都要擔心,她痛恨自己無法照常 過日子。

她走進臥室坐到床上,拿起有線電話的話筒,一邊鍵入號碼,一邊從床罩下抽出枕頭塞到背後。

寇警探在第三聲鈴響接起電話,他的聲音不大友善。“寇子。”好吧,非常不友善。

“寇警探,我是席莎蘭。”

他略微遲疑,好像在努力記起那個名字。“對,有什麼事嗎?”

她可以聽到背景裡只有電視聲,沒有小孩玩耍吵鬧,或妻子低聲詢問電話是誰打來的。他聽來獨自一人,這令她鬆了口大氣。

“我知道警方無能為力,但下午收到一份郵寄來的匿名禮物令我感到不安。”

“匿名?”

“包裹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