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
但沒有想到第一個反對自己的卻是被自己當作親人的舅父。
這個失望的感覺讓他難以釋懷。
父皇再三囑咐讓自己虛心請教的人。
已經接二連三的當著朝堂諸公毫不客氣的的駁斥了自己多次。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日,可李承乾依舊意難平。
恨恨的舉起一個罐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恨恨的放了下去。
“我知道你要在朝堂立威,立話語權,可為什麼要拿著我立威?”
“在父皇面前你跟我說關隴是一家。
父皇如今離開朝堂,別的人家一句話沒說,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面駁斥我……”
“我是太子,在朝堂之上也要臉面……”
李承乾的咆哮在他那小書房裡面迴盪。
沒有人知道太子有多生氣,也沒有人知道李承乾在書房裡大哭了一場。
心裡的那份憋屈,無法言說的憋屈讓他釋懷不了。
收拾好心情,李承乾看著落葉隨風亂飛的東宮。
思緒也被這寒風帶走。
他不由的又想起了顏白,想起了顏白告訴他的話。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谿,不知地之厚也,決定了就去做,只有全力以赴的做了,才知道結果如何!”
“墨色,你他孃的去什麼江州啊。
你就該呆在朝堂,就該站在那裡。
如當初怒罵魏徵一樣,怒罵這些小人!
你要噴他們一臉的口水。”
李承乾在計算著日子,計算著顏白何時歸來。
他無比的確定,晉陽和顏韻的三月大婚之日他一定會回來的。
“小曹,顏韻呢,還在宗人寺麼?”
“回殿下,宗人寺的禮法小郡公已經學完了。
奴僕估摸著小郡公要麼在國子學,要麼就是回到了仙遊。”
“這麼快就學完了?”
小曹笑道:“殿下忘了不是,婚姻周禮本來就是孔顏兩家帶著禮部定下來的。
他學的快不是很正常麼?”
李承乾笑著拍了拍腦袋。
“派人去國子學看看,如果在國子學裡就請他來東宮一趟。
如果不在就算了,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喏!”
顏韻不在仙遊,也不在國子學。
而是帶著高侃、大肥、布隆等人去了新豐縣。
從江州城運來的一批犯人要到了。
這些人要送到大理寺和刑部受審的。
不然,顏白在江州做的事情就無法解釋了。
這些人,就是人證。
當然這也並不是顏韻來此的首要目的。
事關長安的某個家族,顏白怕他們狗急跳牆,派人把這些證人弄死了。
或者是串供。
所以,就寫信把這事交給了顏韻。
顏韻先前還覺得父親的擔心有些多餘。
等到了新豐,望著那些躲躲閃閃的人。
顏韻突然覺得小心無大錯很有道理。
犯人還沒送到,氣氛就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顏韻騎在馬上,看著遠處一背對著自己的人笑道:
“來人可是襄陽郡公,小子顏韻有禮了!”
:()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