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耍白痴勒!”盛晞生氣地說。“我跟你講,我可不是以前那個凌盛晞了,你現在再也不能把我當小孩子罵了,我已經長大了。”她都工作那麼久了,她可以獨立自主,也可以養活自己,所以她不能再完全屈居於弱勢了。
這句話把赫連於離的暴戾因子整個引了出來,他眯起眼狠瞪住她。
“做什麼這樣看我?遲到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她邊說邊退後,那是種反射動作。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上她肩頭,然後像在捆小豬似的把她扛了起來。
“啊啊啊!”盛晞鬼叫著。“你幹麼啦?裙子都曝光了啦!”
他聞言大掌罩上她臀部,以免她裙子飛起來春光外洩。一邊走一邊低聲笑著說:“你確實是長大了,無庸置疑。”
那熾熱的大手貼在她臀部上,加上他暗示的語言,讓她整個臉都脹紅了。“赫連於離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誰叫你不乖。”他直直地走向停車場,毫不在乎路人好奇的目光。
“我不乖?”她氣得在他肩膀上挺起身子,豐滿的胸脯卻因此在他肩膀上摩擦著。“你說那什麼鬼話,我……”
“我建議你不要亂動比較好,就算你急於證明自己已經長大,也要選選地點。”他低聲警告,好在車子已經到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她被扔進車子裡時仍在問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說清楚一點。”
赫連於離坐上駕駛座,扣好安全帶之後轉頭面對她氣呼呼的臉蛋,一言不發地抓過她的手覆於他的西裝褲上,那底下的突起讓她倏地抽開手,臉迅速地變成赭紅色。
“你這人怎麼這樣!”她低頭悶聲說,困窘極了。
“還說你長大了,這樣就夠你臉紅了。”他僵硬地換了個姿勢以紆解自己的緊繃,然後把車子開上路。
“我們要去哪裡?現在天都黑了,看不到秋芒了啦!都是你,你要請我吃晚飯。”她嘟起嘴來抱怨著。
“去醫院,你看你都開始流鼻水了,傻得在那邊吹了那麼久的冷風,想必是感冒了。”他皺著眉頭又看她一眼。
“我才不要去醫院!”盛晞把擦鼻水的面紙扔進他車上的小垃圾桶。“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雖然秋芒沒看到,燒酒雞還是要吃啊!我好久沒吃那個了,我們去啦!”她勾住他的手臂,一臉哀求。
他猶豫了。
“我沒事啦,不然等一下路上我去買件外套,喝了熱湯應該就會暖了。好不好啦?”她繼續使出纏功。
他沒有說話,但已經趁著停紅綠燈時迴轉,轉向了。
“喔耶!喔耶!感謝你,燒酒雞萬歲!”她捧住他的臉頰亂親一通。
赫連於離沒轍地任她發瘋,嘴角卻有著淡淡的笑容。
重回山上的小木屋吃燒酒雞,勾起了他們不少舊時的回憶。
盛晞不敢相信,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跟她求了婚,而她也在那一晚將自己給了他。
對他們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勾引起回憶的地方。
或許是那種略帶感傷的緬懷之情影響了他們,這頓飯吃得有點沉默,倒是多了許多眼神的交會。
許多感慨只有對方懂,許多情感的衝擊也只有對方瞭解。
今晚的他們格外沉默,卻也格外交心。
“你看我這不就好了,整個人都溫暖了,哪還有什麼感冒不感冒的!”盛晞坐上他的賓士轎車,臉蛋確實紅通通的。
“我看你是吃太多燒酒雞醉了,忘記你這傢伙最沒酒量,一轉眼你居然幹掉大半鍋了,阻止都來不及。”赫連於離抽了張面紙給她,笑著發動車子。
盛晞接過面紙胡亂擦了一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