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理想都被今晚回去父親的毒打頓然澆滅:“你個小婊子,和你媽一個吊樣!都是在外面亂搞的種,我呸!我掙錢供你學習有個屁用,從明天起你不用去上課了,滾去哄男人吧!
哼哼,要是舔到個有錢的雜種,說不定還能搞到點小錢。賣弄你的身姿去誘惑他,哄騙他!”
父親捏著臧璐的臉蛋,面紅耳赤唾沫飛濺:“你瞧啊,臉蛋和你那狗r的老媽生得一模一樣,水靈靈的讓人憐惜,勞資當初就是被這張臉迷惑的跟她上了ch,養出來你這個表子!”
他一腳把臧璐踢開:“滾出去!去哄騙外面的男人,別來礙眼!見到這張臉就來氣,想到那個臭女人現在在別的男人ch上翻雲覆雨,我就噁心想吐!”
那晚,臧璐是在髒亂差的儲物間度過的。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夢裡面她被許許多多的人凌辱。
她看不見那群人的面龐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男是女,更不知道它們是人還是畜牲。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那個極度黑暗的晚上,她感覺自己是從被數只腳踐踏著,從骯髒的泥地裡爬出來的。
她決定離開這個混蛋的父親,這樣的決心是陸紫荊賦予她的勇氣。
她試著逃跑,用自己掙來餘下的那一千塊,去自己出去討生活!
但如此弱小的她,年紀還未滿十八,去哪裡都沒人要她。
最後只有一個製衣廠的老闆願意收留她,讓她做縫紉的工作,每個月一千塊,首月五百塊。
原本這樣的日子雖然挺苦挺累,但臧璐總覺得比以前的生活好太多。
她終於逃離了父親的禁錮,她現在是自由的,她掙來的錢都屬於自己。
廠裡有提供食宿,距離市區的家很遠,還在開發區。
她覺得越遠越好,離那個混蛋的父親越遠越好。
這其間,除了和陸紫荊有點聯絡,其餘人,她再沒說過話。
那天是陸紫荊主動來看她的,她還帶了禮物,因為那天是臧璐的生日。
沒有人記得這個可憐蟲的生日,她甚至沒告訴過陸紫荊,所以那天她倍感驚喜。
“蛋糕好吃嗎?”陸紫荊捧著臉,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她,看她穿著渾身髒汙的工作衫,開心的吃著碗裡的奶油。
“好吃!紫荊你對我真好,這是我這幾年裡過的最開心的生日!”
陸紫荊用手指抹了一塊奶油,偷偷抹到臧璐的鼻尖上,然後還用拍立得拍了照片。
“啊你早說要拍照,我就好好打扮一番了……”她現在這副樣子,臉上灰濛濛的,一點氣色都沒有,那工作衣她穿著非常寬大,這已經是最小的型號了。
“沒事,我來給你打扮,我學會化妝了呦。”本是臧璐開玩笑說的話,沒想到陸紫荊這丫頭說著還真的從揹包裡掏出一應俱全的化妝品。
她在家裡給自己和那些芭比娃娃試過很多次,她很相信自己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