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玲瓏公子金浩峰,卻是傳給了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師弟。聽濤山莊的六大長老不服,卻無奈此人一手聽濤劍法使的出神入化,當場斬殺了六大長老中的三位。識時務者為俊傑,倖存下來的三位長老當即對此人表示了支援,聽濤山莊正式改天換地。
水靖軒接手了魔教後便聚齊全族,將自己‘韜光養晦,休養生息’的策略宣示下去,又正式宣佈了在後山探得金礦的訊息。
他的話一出,滿族驚歎,繼而沸騰起來。族人們莫不歡欣鼓舞,對未來安定富足的生活充滿了希冀。
異族勢微,被漢人和滿人所不容,擁有三座金山無疑於稚兒懷揣金磚行走於鬧市,必會為異族帶來殺身之禍。族人們深知其中道理,莫不自動自發的對開採金礦之事守口如瓶,谷內谷外的佈防和巡視更加嚴密起來。為萬全起見,族人們還養了許多毒蟲毒草在山谷周圍的密林裡。年深日久,此處竟然成了毒瘴瀰漫的死亡地帶,無人再敢踏足。
若不是異族境況艱難,民族凝聚力十分強烈,且極為排外,水靖軒也不會冒險將金礦的事宣之於眾。他知道,異族最看重的是血脈的延續和民族的昌盛,誰若動搖了民族根基,便會受整個族人不死不休的追殺和詛咒。當然,異族從來沒把狼女當族人看過,因此,對她的離去並不在意。再者,她有教主一力維護,族人們也不敢違逆教主的意思。
有了這種強烈的護族思想做後盾,水靖軒完全不必擔心金礦的事被外洩。每次教內有人出谷歷練,必會主動服下窺心蠱,此蠱鑽入人的心肺深處,若服下的人起了賣族求榮的念頭,必會被噬心而死。
故而,五年下來,異族依然安安穩穩的盤踞在深谷裡,靠著源源不斷的金礦支援,逐漸過上了富足安定的生活,在谷外也悄然建立起了龐大的勢力,莫說對上八大派,即便對上百年武林世家,亦有與之抗衡的實力。
然而,天道有變,世事無常,安穩的日子過得久了,總會起些波折。這日,水靖軒正慵懶的斜倚在寬大的太師椅上翻看劍譜,一名姿容豔麗的異族少女慌慌張張的跑來求見。
少女被兩名侍衛帶進莊嚴大氣的議事廳,見面容俊逸非凡的教主正一手支額,淡淡睨視著她,她俏臉一白,二話不說便開始重重磕頭,直磕得額際滲血,紅腫不堪。
“別磕了,有什麼事?說吧!”見少女表情如喪考妣,水靖軒心底浮起不祥的預感,面上卻一點不顯,淡然開口道。
“啟稟教主,屬下有罪!屬下數月前在谷外救了一名中毒的漢人男子,見他氣質不凡,容貌俊俏便起了愛慕之心,偷偷將他藏匿,逼他服下了情蠱,結為夫妻。卻不想他探得了我族金礦的秘密,昨日竟偷了我房中情蠱和毒瘴的解藥,逃出谷外去了。”那女子話落,眼淚秫秫而下,表情既悲憤又悽苦。
話聽到一半,水靖軒已收了慵懶之態,面容冷肅起來。而門外守職的侍衛們也如泰山崩頂,面露驚駭。
若讓男子將異族存有金礦的訊息透露出去,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面前,異族的下場可想而知。屆時,貪婪的世人定會蜂擁而至,將異族屠殺殆盡搶奪財寶,族人的屍山血海足夠將深深的凹谷填平。
想到這裡,水靖軒斂容肅穆,冷眼朝座下痛哭不止的少女看去,沉聲喝道,“別哭了,當務之急是把那男人抓回來,他是何來歷你可知曉?”
那少女連忙止住啼哭,啞聲道,“他說他是山下獵戶,來山中打獵,不幸中了毒瘴。”
“哼!”水靖軒冷笑,“山下獵戶莫不知曉此處毒瘴遍佈,是不可踏足之處。他這說辭錯漏百出你竟也信了!”
那少女慚愧的低頭,吶吶不敢言。
心知現在不是懲罰少女的時候,儘快找到那男人,守住魔教的秘密才是正理,水靖軒勉力壓下心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