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你們兩人功夫不弱,一般士兵攔不住你們。只要往南百里,進入宋境,就安全了。我與衛秀,徑直向西,繞道西夏!蕭千庭一定不會想到!”
(涿州風雲卷完,明天起更新大漠孤城卷。蘇拙能否逃出生天?衛秀能不能安然無恙?一路向西,進入茫茫草原大漠,又將遇到什麼驚險刺激的事情?敬請關注!)
大漠孤城卷第一章 神秘人物
越往西北走,越是荒涼。蘇拙與衛秀同乘一騎,走在莽莽草原上。他們並不是缺少馬匹。蘇拙手中牽著的韁繩,連著五六匹良駒,可以輪流換乘。這些都是逃亡那夜死去的契丹騎兵留下的。他們之所以同乘一騎,只是因為衛秀身體虛弱,已經無力獨自騎馬了。
兩人逃出涿州已經七八天了。衛秀被蕭千鈞一掌傷到經脈,情況堪憂。蘇拙是嘗過被天狼嘯月的陰寒真氣銷骨食髓的滋味的,而蕭千鈞的功力遠非衛勝可比,眼看著衛秀痛苦,卻無計可施。他只能封住衛秀奇經八脈,阻止真氣執行,以緩解她的痛苦,同時每日以自己的內息為她疏導經脈。可是此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經脈封閉時日一長,對身體有害無益。而自己功力有限,難以根治內傷。
沿途經過幾個城鎮,蘇拙本想進城找個大夫看病。誰知還沒靠近城門,就看到契丹士兵比對畫像,對過往百姓仔細檢查。那畫像上畫的,正是蘇拙和衛秀的肖像。
想不到遼國的通緝令這麼快就下了,蘇拙心頭陰雲籠罩。進不得城,蘇拙只得在村野打聽,終於探聽到一些訊息。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們逃出涿州才兩日,遼國內部已經有了動亂的跡象。蕭千庭沒能殺掉耶律雄才報仇,讓他逃回了上京。蕭千庭氣憤難平,擁兵集結,拒不聽從遼皇的旨令。遼皇無奈,為了穩住這個手握兵權的重臣,只得將耶律雄才治罪,將其貶到梅里急部的北寒之地,即刻押解過去。
蕭千庭這才消了火氣。而遼皇把一腔怒火全撒在了逃掉的蘇拙和衛秀身上,派出重兵一路向南追擊。可是直追到大宋邊境,也沒抓到人。他這才想到,兩人可能向西而逃,又派人向西而來。只是耽誤了這麼些功夫,蘇拙二人已經過了寧邊州,眼看著宋遼邊境就在眼前,誰知衛秀這個時候已經實在難以強撐了。
蘇拙舉目遠眺,希望一座城鎮就在眼前,能讓衛秀有醫藥救治。可是視野之內,依然只是草原。前面不遠小路分岔,在岔路口有一株巨大的楊樹。楊樹樹蔭下,斜靠著一個人,似乎正在休息。蘇拙忙催馬上前,因為扶著衛秀,也不方便下馬,只得歉然道:“請問哪個方向,能到最近的鎮甸?”
那人聽見聲音,微微抬起低垂的頭。蘇拙這才看清這人的臉。只見他模樣大約四十多歲,上下穿著一件普通破舊的契丹皮袍,隱隱露出裡面的舊藍布長衫。一張臉有些清秀,不像北地之人,但眉眼間卻又似乎有風霜之色。他頜下留著一綹短鬚,倒像個教書的先生。最奇怪的是他的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蘇拙,似乎一眼就把人給看穿了。可是這雙眼睛卻渾濁無光,精神空洞!
蘇拙以為他沒聽清,又問了一遍。誰知那人想了想,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順著這條路往前不遠,應當是個集鎮。”
蘇拙一愣,心道,原來你也不認得路。口中依然謝道:“多謝!”說完終究照著那人所指的路徑,撥馬直走。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蘇拙策馬緩行,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有餘。
正當他以為上了大當的時候,幾間茅草房從樹林間閃現出來。蘇拙大喜,夾了夾馬腹,趕上前去,果然看見一里之外,有個小鎮。鎮子雖不大,但可見人來人往。
他正要趕去,忽然一愣。原來小路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個破布皮裘的背影。那人手拄竹杖,斜背一個小舊木箱,不是方才指路那人還是誰?
蘇拙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