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雞皮皺紋像是刻上去的,臉色白慘慘沒帶絲毫血色,像煞了剛由墓中爬出來的殭屍,身材也夠高大,將近七尺。
最外側兩人,是全身裹在白衣白中中,只露雙目的高大人影,左右仗劍護衛。
五個人大踏步而來,腳下似乎極為沉重,可是雪地上並未留下絲毫履痕,可見他們的功力已到了著雪無跡,似實還虛之境了。
五個人迎面撞來,聲勢洶洶。
可是玉琦和兩女阻在路中,並無閃讓之意。
老道似乎知道不能期望對方讓路,為免沒趣,只好在他們丈外自行止步,一字排開。
菁姑娘神目如炬,已看出這三個男女功力甚高,知道以玉琦目下的造詣來說,定然難以和他們一爭短長,她不等玉琦發話,若無其事地向前迎上兩步,“唰”一聲將劍歸鞘,衝老道淡淡一笑道:“道爺,是你在出聲狂吠麼?”
左首白袍中年人邁前一步,厲聲大喝道:“閉嘴!在清字壇總壇主面前,你怎敢如此無禮?”
菁姑娘哼了一聲,閃電似的向前一衝,一耳光摑出。
白袍人身手確是不弱,向後一仰身,一招“如封似閉”攻出,上封來掌,下擊姑娘左脅。
老道也在同一瞬間,發覺姑娘絕非等閒人物,一聲不吭雙掌齊吐,罡風狂射,以摧山裂石的雄奇內勁,攻向姑娘右側肩脅。
三方面動手,快逾電光石火,沒有變招的餘暇,也沒有閃讓的間隙,他們的功力委實太過渾厚了。
“蓬蓬”兩聲狂震,罡風銳嘯著四面迸射,三人的內勁接實,人影急閃。
菁姑娘屹立原地,嘴角含笑,頰旁現出一雙笑渦兒,正默默地注視著由身側挺劍撲到,怔怔地呆望著她的玉琦。
老道雙手無力地下垂,退滑丈後。那白袍人一雙大袖殘破不堪,退了十來步坐倒在地。
這一記雷霆一擊,把在場的人全震撼住了。玉琦想不到姑娘竟有如許渾雄剛猛的內力,應變又那麼神速,對她這麼小小年紀即有如此高深的造詣,大惑不解。
也由於這一來,他自策自勵的決心益為堅定。
老道有氣無力地叫道:“你……你會妖術?你是誰?”
“你們又是誰?”姑娘冷冷地問。
“無為幫清字壇,河南府清字總壇主逍遙道人妙如。”老道自報名號。
“清字壇總壇,護壇客卿氓山冷麵婆婆宋。”那老太婆也自報綽號,只說姓而不道名。
白袍人狼狽地爬起,面紅耳赤地說道:“護壇客卿彭家元。”
菁姑娘一撇紅豔的小嘴兒道:“咦!你們想造反?稱為客卿,何不逕稱公侯?”
“姑娘何必出言損人?請教姑娘是哪位高人門下,貴姓芳名,不知可見告否?”老道前倨後恭地問。
“你不必問那麼多,只須知道本姑娘姓趙就成。”
“趙姑娘既然不說,貧道亦不勉強……”
“諒你也不敢。”姑娘搶著答。
“這裡乃是本幫清字壇重地,趙姑娘如無他事,請即離開。”
“放出昨晚被你們誘來的兩個少年男女,我們立時離開貴幫重地,不然……哼!”
“你真想埋骨在此麼?”老道怒火漸生,語氣轉硬。
一旁的玉琦冷笑著介面道:“道爺,就憑你們這幾塊料麼?”他用劍向眾人一指。
“小狗,你道咱們收拾不了你們麼?”
“確有此想,即以這座簡易的顛倒五行陣來說,還難不倒區區在下。外圍的戊已中樞主陣的白蓮會餘孽,道行也太過淺薄,更不必說。”
氓山婆婆目中寒芒一閃,踏前兩步怒叫道:“小狗語出不遜,憑你,敢說咱們是料?接我一掌!”說完,左掌斜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