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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比武、勝出

已快步入夏天，上午的太陽雖不灼熱，卻也叫人心生燥熱。

華山，華山派的一個院子裡，兩個身形挺拔的青年手持長劍互相對峙，周圍一圈大概二十幾人圍在不遠處。

“林公子，看劍！”兩人已互相看了大半天，大眼瞪小眼，楚天自是不急不躁，梁發卻是等不及了，大喝一聲便手持長劍抬手一式劍法向楚天襲來。

看其腳步穩健，腰身緊繃，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便同流光舞動，劍勢之間更是飄逸靈動，正是方才在院中演練的華山基礎劍法。

見得梁發襲來，楚天眼中一凝，腳步一展，也是施展出辟邪劍法中的招式迎了上去。

一時間不大的院子中劍光霍霍，在太陽的照射下更是不時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此時梁發一把長劍在手，緩緩將華山基礎劍法一一施展出來，白雲出岫、有鳳來儀、天紳倒懸……十多年的練習早已成為習慣，一招一式施展開來自是流動自然。

在楚天眼中，眼前的梁發一招一式只見銜接無比自然，每一次揮動正是恰到好處，將他的判斷一一猜出並打斷。

“果然，經過那麼多演練，改編的劍法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雖然知道無招勝有招，但是在這流暢自然的劍法之下，卻是每一式都將自己的反應考慮在其中，能一一作出反應，將自己擋住，甚至伺機進攻。”

別說什麼無招勝有招了，楚天發現自己若真是來那一套的話，怕是馬上就要在這連綿不絕的劍勢之下敗北了。

“果然，沒有更高的境界是談不上無招勝有招的……”

“不過，我楚天也不是隨便便能擊敗的……”

看準梁發的一個招式停頓，楚天腳步一滑，正是蛇行狸翻中的身法訣竅，閃過襲來的長劍，伸手便是一式江上弄笛挑開梁發的長劍，接著便是一式直搗黃龍向著梁發刺去。

梁發果然不差，瞬間反應過來，身體一轉，硬是停下了手中劍勢，避開楚天這一劍。

不過楚天可不會就這樣便結束了，趁著梁發閃避的空檔，一步向前，長劍舞動，劍光繚亂，正是辟邪劍法中的飛燕穿柳，精妙而不可思議的角度正好擋住梁發的去勢。

梁發見此也是不得已，只得伸出長劍從上往下用力一揮，試圖以力破巧，打破楚天的劍勢。

“哼！”楚天嘴角一笑，“等的就是這裡……”

就在梁髮長劍揮過，此時力已用老，無法回頭，楚天霎時手中長劍一轉，停下了本來施展開來的劍式，抬起便是向著梁發上方毫無防禦的地方一式流星趕月。

“唰！”場外一眾弟子本見梁發劍法一招一式流暢自然，將楚天封鎖在劍勢之下，還沒來得及喝彩，卻發現楚天突然爆發，電光火石之間長劍便已架在了梁發的脖子上。

若不是比試切磋，而是生死決鬥，此刻梁發已經是鮮血四射，倒地而亡了。

“啊！梁師兄竟是敗了……”一眾弟子見場中局面，一時嘰嘰喳喳的嚷了起來，似是不敢相信自家三師兄就這樣敗了。

“好了，吵什麼吵！”嶽不群衝著一群騷亂的弟子大聲喝道，“林公子果然劍法精妙，我這徒兒敗得不冤。”又是轉過身看向場中的楚天說道。

此時楚天已經將長劍收回，謙遜的笑了一聲：“呵呵，哪裡哪裡，僥倖勝得一招半式。”

然後又轉向還楞在原地的梁發抱劍行了一禮道：“梁師兄，小弟方才多有得罪了。”

聽得楚天的話，梁發也回過了神，慌忙也是回禮道：“哪裡，林公子劍法精妙，是在下技不如人……”然後便是轉身走向嶽不群，不過臉上的失落卻是顯而易見，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