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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板上紫川雲的眼睛一陣,白川移開了視線。她又喊了一聲:“有人嗎?”
冷風吹過,大廳裡的紙片被風吹得到處亂飛。
(手@打#小%說^網)
白川繼續往裡走,穿過了候見室和走廊,走到了裡間。
裡面的房間和候見室情形差不多,像是被洗劫過的現場一般,稍微值錢的傢俱都不見了,遺棄的公文和雜物丟得滿地都是,灰塵在投過窗戶照射進來的光柱中飛舞著,一個人也沒有。
徘徊在這樣的屋子裡,麗光白日裡,白川卻是抑止不住的從心底裡泛起寒意:太詭異了,光天化日之下,難道真的有魔域嗎?人都到哪去了?
直到她走到三樓的休息室裡,她才終於發現了一個人。那人睡在地上一堆黑乎乎的酒瓶中間,發出響亮的鼾聲。
開始,白川以為這是外面跑來的流浪漢。她走上去,踢開了堆積如山的酒瓶。“哐啷哐啷”一陣清脆響聲之後,那人被驚動,翻過身子,露出了墊在身下的衣裳,赫然是一件紫川家的軍官制服。於是白川又以為這是辦事處的工作人員。
她問:“閣下,麻煩起來一下。請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辦事處的人都去哪裡了?還有,羅奇事務官在哪?”
地上的醉漢坐起了身子,他鬍子拉雜,頭髮亂蓬蓬得跟雞窩差不多,臉色浮腫又慘白,酒氣熏人。他揉著腦袋,傻傻的坐在原地,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
“請問,你知道羅奇事務官大人在哪嗎?”
醉漢抬起來頭,他望望白川,含糊不清的說:“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白川大驚,她端詳了眼前的醉漢:“你……是羅奇大人?”
與羅奇只見過一面,但他在河丘城門處氣勢洶洶的大聲喝問:“記住,你是家族的軍官!”那一刻,白川受到極大的震撼。面前這個邋遢的醉漢,這個爛醉如泥的酒鬼,這個滿臉大鬍子頭髮髒兮兮油膩膩的男人——跟印象中精明強幹的事務官差得實在太遠了!
白川急速說著:“羅奇閣下,我是白川。您還記得我嗎?我們在河丘城門口那見過的,我是遠東軍的白川,您還記得我嗎?”
醉漢眯著眼睛盯著白川,過了好久,他才慢慢的點著頭,含糊的說:“我記得你了……”——他說話的時候,一股濃厚的口臭撲面而來,白川屏住了呼吸不敢喘氣——“你是紫川秀手下的白川!”
對方提到了秀川大人時不加尊稱,這讓白川很不高興。她耐心的說:“對,我是白川。羅奇閣下,見到您太好了。我有要緊的事要向你報告!我得到可*訊息,河丘對家族不懷好意,他們可能對我國發動大規模軍事入侵,目的是侵佔我國的西南地區!羅奇閣下,訊息來源非常準確,我們千萬不可輕視——閣下?閣下?”
她突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羅奇已經閉上了眼睛,重又躺倒地上翻過身呼呼睡了起來,甚至還發出了有節奏的鼾聲。
白川心頭火起,她抓住對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羅奇閣下!醒醒,醒醒!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羅奇,你給我起來!”
“我聽到了。”被白川搖得受不了,羅奇終於又坐了起來,他醉眼惺忪的望著白川,眼角有大塊的汙垢,含糊不清的說道:“是說林家打算搶西南吧?我知道了~”
說完,他在身底下摸到了一個酒瓶,抖了下。確定裡面還有酒。把酒瓶舉到口邊,他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了一通酒,臉上露出瞭解脫的輕鬆表情。
白川吃驚得睜大了眼睛,對羅奇這種無動於衷的麻木態度,她感到極大的憤怒。她站起來喊道:“羅奇,你是家族的外交事務官,對這麼重要的情報,你怎能這樣怠慢。你應該立即採取行動了!”
羅奇眯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