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陳阿嬌恨恨地念著這個名字,槽牙都快咬碎了,突然,她目光一轉,看著椒房殿的掌事宦官蘇喜,道:“蘇喜,你去調衛尉,去將柏梁臺的那個什麼神君和衛子夫拿下!”
蘇喜一聽,急忙跪了下來,道:“娘娘,不可啊!那神君是皇帝陛下尊奉的,皇帝陛下都得讓著她幾分……要是娘娘如此一舉……只怕……”蘇喜沒說下去,只是用眼睛瞄著皇后。
陳皇后一聽此言,就如同一塊塞子狠狠的將她的火氣堵住了,她何嘗不明白找哥哥道理,她又何嘗想和她的皇帝丈夫鬧翻。她兩手按住太陽穴,狠狠的跺了跺腳。
“其實,娘娘要整治那個衛子夫,有的是法子,何必如此折損皇后的威嚴呢?!”蘇喜恰到好處的接了一句。
“那,你有什麼辦法?!”陳阿嬌一聽此言,興奮的兩眼放光。
“依奴才之見,不如順著皇帝的意思讓她入宮,入了宮在娘娘您的眼皮底下生活著,還能逃出娘娘您的手掌心嗎?”
陳阿嬌聞言,略微思索,確實覺得這法子可行,便應允了下來。
柏梁臺上衛子夫早已在幾天煩亂的折磨中疲憊不堪,軟軟倒在權輿的身上。權輿撫慰了她幾句就讓她躺了回去,她也馬上沉沉睡去了。權輿幫她掖了掖被角,看著她蒼白單薄的臉,憐憫不忍的看了一眼,就扭頭出了房門。她將房門帶好後,突然一下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默默堅強地幫別人承擔了太多,她的身心也終於在這一刻坍塌殆盡。
突然,遙襟進殿來報,說皇后的侍女雨青要找她商議一些事情,權輿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便讓遙襟去找上官天賞過來,然而不一會兒,就聞得上官天賞不見了,權輿心下一沉,心想這傢伙又去哪了,然而無奈只能勉強撐著去見客。
雨青此來完全沒有了先前在掖庭的傲慢,滿臉堆著笑,但這表情反而讓權輿十分厭煩。權輿懶懶的將雨青讓到客位,一手撐著頭左右觀望著。
雨青見她這樣心裡已是有些不爽,然而自己此行是有求於人只得繼續滿臉賠笑,又見著權輿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竟是不好意思開口,就這樣兩人沉默了近一刻鐘。
最後還是權輿耐不住性子了,懶懶問了一句:“你來幹什麼?”
“嗯……”雨青一聽卻愣住了一會兒,接著又滿臉堆笑的說:“我們娘娘派我來給神君道歉……”
“道歉?讓她自己來!”權輿狠狠地接了一句。
雨青霎時就呆住了,可是這樣的話豈能往皇后娘娘耳朵裡傳?到時候娘娘反倒會怪自己沒辦好差事,小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繼續。
“我家娘娘的意思是,既然皇帝陛下和衛姑娘都有意,就讓她進宮好好地陪伴皇上……”
“哦?”權輿不免還是驚詫了一下,但馬上又冷哼了一聲,“算了吧,我才不會中你家娘娘的圈套呢!”說罷就想喚遙襟進來送客。
雨青這下可急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一邊道:“神君你發發慈悲,這趟差事辦不好我也就別活了……求求你……我們皇后娘娘絕對是深愛陛下的,為了陛下她也不會把衛姑娘怎麼樣啊……”
權輿本來不願搭理這樣的人,奈何雨青哭得實在是狠,權輿瞄了她一臉狼狽不堪的樣子心頭也不免軟下來……然而宮中鬥爭不比平常,動不動就是要命的事情,權輿心一橫,讓遙襟和纖歌把要死要活的雨青拖了出去,權輿看著她現在向一個破布袋一樣,又想起那天掖庭不可一世的樣子,冷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柏梁風雲(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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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