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都是慈愛,顏權輿恍惚間竟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想起來還有點小興奮呢!自己馬上又可以和家人見面了呀!
“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家?”顏權輿的眼睛裡滿是期待。可是此話一出,張教授突然怔了一下,慈愛的笑容也變得有點不自然,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道:“額……要先在帝都觀察一會兒,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了,才可以回去……”
“哦……”顏權輿被回到三十世紀的高興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意識到張教授的反常。
可是上官天賞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嘴角浮出一絲苦笑,閉上眼,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疲累的人閉目養神一般。
若是真能養神就好了……又得拼命費神了……
在帝都逗留幾天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還可以免費遊玩各種名勝古蹟,顏權輿倒是玩的很高興,可是上官天賞總是一副眉頭不展的樣子。
“唉……我說你怎麼不高興一點?就要回家了!”顏權輿站在八達嶺的制高點搖著手中的帽子。
“嗯?沒有啊……我很高興呀……”上官天賞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出來。
“別裝了,不高興就不高興唄!不過為啥不高興呀!你都有抑鬱症了,還不高興一點!”顏權輿皺著眉頭訓斥他。
“什麼嘛……”要是抑鬱症患者想高興就高興哪還有抑鬱症嗎……
“哎哎哎,上來玩呀!”顏權輿高興地像一個小孩子,“我說你什麼事情都不要想多了呀!人生想那麼多幹什麼呀!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就行了!快來呀!”
“嗯嗯!”上官天賞答應著,是啊,什麼事情都不要想多了,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就好!
在帝都逗留了一個多星期,張教授找了他們兩個談話。
地點選得很是偏僻,小小的屋子裡很是幽暗,四面的牆上都粘著厚厚的多孔墊子——一看隔音效果就很好。
這個環境頓時就把氣氛給弄變味了,顏權輿強笑幾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呀……”而上官天賞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彷彿這一切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上官天賞很是自然地坐下,平靜地說:“說吧,什麼事?”
顏權輿詫異地看著上官天賞那麼平靜地舉止,張教授揮揮手,示意她坐下說話。
“嗯……其實……由於時間函式非常的不好控制,往返的時間差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長,所以……”張教授停下來,似乎不忍說出一些事情。
顏權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自知在這種地方談話肯定沒有生好結果——其實看這幾天上官天賞的表現也可以猜到七八分了。
“所以什麼?”上官天賞似乎很是平靜,還舉起桌上的一杯水煞有介事的喝著,只有顏權輿關注到,他握著杯子的手一直在顫抖著。
“六年前你們穿越去漢代的時候,科學院已經向你們的家人……”張教授似有難言之隱。
“怎麼了?”顏權輿很是焦急。
“就已經向你們家人報備了……死亡。”張教授盡力是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然而處處透出的卻是不忍。
“六年……”顏權輿低眼看著桌上的紋路,指甲不停地摳著木頭。
“你們在漢代待了13年,然而兩次穿越必然造成一些誤差,而三十世紀只過了六年,現在是2958年。”張教授解釋著。
“那……那我……可以回去看看他們麼?”顏權輿的眼中,是祈求和期待。和帝國的首席科學家爭吵是沒有意義地,誰都知道這種報備發到家裡,是早就做好許許多多的證據的,而自己唯一能做的,無非是求一求張教授能不能讓自己再見父母一面而已。
“嗯……不過六年過去了,你們的容貌幾乎和原先一樣,估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