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自然是不好受的,不管他如何的努力,都不如端王講一個笑話,送一件東西讓皇上受用,這也讓他覺得十分沮喪。
康王摩挲著桌子上的碧玉鎮紙,久久沒有說話,安成郡王想了想,把這事告訴了徐景煥。
徐景煥初到吏部,因為程閣老的刻意提拔和自己的努力,很快贏得了人心,也忙碌了許多,安成郡王要見他也只能在晚上。
聽了安成郡王的話,徐景煥道:“這種宗室大事,不是安貴妃一個人說了算的,到時候皇后太后不答應,縱是皇上有意偏向也無用。”
安成郡王有些憂心忡忡:“最近皇祖父的心又偏向了皇叔,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皇叔之前冒認晏玉成他居然也輕輕揭過了。”
徐景煥道:“這也不難猜想,皇上本來就疼愛端王,如今見王爺壓了端王一頭,自然要想法子替他撐腰,依我看,皇上心裡的儲君位置還是留給端王的,這個時候,與其隨機應變,倒不如主動出擊。”
安成郡王道:“那你說說該如何主動出擊?”
徐景煥笑笑,道:“我一直就覺得奇怪,王爺有三個兒子,素日裡行為又沒有不妥當的地方,背後還有皇后太后支援,怎麼就讓端王得意那麼久?如今看來,是王爺太過仁慈的緣故,端王出手,只是一味的忍讓躲避,這也縱容了端王,讓他覺得王爺好欺負。”
安成郡王沉默著沒有說話,徐景煥繼續道:“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已經老了,該爭的王爺要去爭才是。”
安成郡王道:“父王打算把白閣老相關的證據送上去,你覺得如何?”
徐景煥一驚,忙道:“千萬別,那份東西往上一送,楊敏之就暴露了,別人不說,皇上第一個饒不了他,我們要先探探皇上的意思。”
兩個人商議許久,決定拿孫家開刀。
一來孫家是端王妃的孃家,和端王的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二來孫家的確有許多違法亂紀的事情,孫家子弟吃喝嫖賭,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徐景煥託楊敏之出面調查了兩項牽扯了人命官司的,然後主動上摺子彈劾。
這份摺子是徐景煥一個人寫的,並沒有讓人跟著造勢,意料之中,摺子被常閣老扣下了,徐景煥沒有吭聲,繼續寫摺子,一連七八天,摺子都被扣在了常閣老手裡。
連常閣老都疑惑了,徐景煥這是想幹什麼?攔了他的摺子也不見他吭聲,可徐景煥的摺子上寫的事情讓人看了觸目驚心,字字如錐,他是萬萬不敢讓皇上看到的。
徐景煥一直寫滿了十張彈劾孫家的摺子,常閣老卻一份也沒遞到皇上跟前,他停手了,讓魏涯出面上摺子,彈劾常閣老包庇孫家,扣下了徐景煥的摺子。
當然,這份摺子常閣老並沒有看到,透過程閣老直接送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其實已經不怎麼看摺子了,可他記得魏涯,是個下棋很好的年輕翰林,皇上便當著程閣老的面兒把常閣老叫了過來,問他是否屬實,常閣老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三的否認。
第七十七章 對策
程閣老微微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了兩張紙往皇上跟前一遞,皇上瞧了臉色立刻沉了下去,程閣老道:“這是苦主的兩張狀紙,臣從順天府暫時借出來的,礙於孫家的權勢,他們並不敢上公堂,只私下裡偷偷找人寫了狀紙送到了晏大人府上,晏大人帶著人去問究竟,他們被嚇得沒一個人敢承認,徐景煥當時也在場,十分氣憤,寫了一份摺子,原以為皇上嫉惡如仇,定會好好過問這件事,沒想到居然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徐景煥覺得奇怪,再三的上了摺子,發現皇上還是沒動靜,這才著急,託老臣把狀紙呈皇上御覽,說這天底下也只有您敢懲治孫家了。”
為了上次孫繼良的事情,皇上已經懲處了常閣老和魏閣老,如今見又有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