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很自私,為達目的不惜利用他人?”她擔憂地抬頭望進他眼底深處,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想法,卻唯獨無法忽視他的,她希望自己在他心裡是近乎完美的。
李澈輕嘆道:“我雖不贊成你復仇,但仍會不遺餘力地幫你,而那林峰,我看得出他是出於自願的。青兒,我只希望你不要為了復仇,而埋沒了自己的本心,這樣太不值得。”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時時提醒我,我一定不會埋沒本心。”她知道自己在復仇的過程中極有可能會越陷越深,為達目的做出一些違背本心的事來,她需要他陪伴在身邊時時提醒。
北宮青難得起早,聽到院外有吵鬧聲,不由地皺眉,問隨侍的宮女惜燕道:“外面什麼人,怎麼這麼吵?”
惜燕出去瞧了一眼,回來稟報道:“回稟公主,是皇后娘娘在門外。”
北宮青心想定是北宮墨下了令,不許任何人踏入靈毓宮一步,所以皇后才被攔在了院外。她開始有些迷惑,不明白北宮墨究竟是想囚禁她,還是想保護她?她這個反覆無常的皇兄,性情不定,她越來越看不懂他。
皇后此來,必是為了沐小侯爺求親一事,她不達目的定是不肯罷休,看來她還是得去見上一見。
“青兒見過皇嫂!”
北宮青細細地打量了皇后一番,倒也是個一笑傾城的美人兒,難怪能得到北宮墨的親睞,坐上皇后的位置。再看她旁邊之人,正是那沐小侯爺,此時正色迷迷地拿眼睛往她身上招呼。她心中冷笑一聲,對其極為厭惡,視線稍移,看到了他們身後隨侍的魏姍姍,魏姍姍始終低著頭,小心翼翼。
“皇妹真是越長越動人了,上一回見皇妹還是在先皇的壽筵上,一轉眼都已經五年了。”皇后嫣笑著上前,拉過她的手,表現得極為親暱,可北宮青還是捕捉到了她眸底一閃而過的疾恨目光。
北宮青有些不懂,為何她會對自己產生嫉恨,但她清楚知道皇后定不是什麼善類,她還是離她遠點為妙。
“皇嫂有心了,專門來探望青兒。”北宮青虛應地回了她一句,轉頭面向侍衛們,輕斥道,“這幫奴才太不像話,連皇嫂也敢阻攔,回頭我定讓皇兄好好懲戒他們。”
沐天生終於按耐不住,上前作揖道:“沐天生見過公主,祝公主花顏常開、青春常在。”
對著他一臉殷勤的笑容,北宮青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噙著笑意,說道:“哦,小侯爺也來了,真是稀客。你看我,怎麼這麼粗心,還沒請皇嫂和小侯爺進屋坐坐呢。”
她作了個手勢請兩人進屋,卻在他們還沒走幾步時,突然朝侍衛們呵斥道:“你們幾個,今日衝撞了皇后,還不快自去領罪?皇后乃是一國之母,你們得罪國母,便如同甩皇上的耳刮子,你們說你們該當何罪?”
侍衛長不卑不亢地躬身回稟道:“公主,小人乃是奉了皇命……”
北宮青不待他說完,立即打斷了他,怒喝道:“奉了皇命?本公主就不信,皇兄會自己打自己耳刮子,你們休得在此胡言!”
侍衛長有些為她的氣勢所懾,愣神地抬頭望了她一眼,他有些奇怪平日裡公主待他們都挺客氣的,為何今日如此反常?
“怎麼?你們不服?別以為你們是皇兄身邊的近身侍衛,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告訴你們,你們若是不服,儘可請皇兄過來,看看他究竟是顧著國母的臉面,還是護著你們這幫奴才。”北宮青暗中朝他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去稟報北宮墨。她可不想真的請皇后進屋,單是對著那個色膽包天的沐天生,她就已經受不了了,若是再和皇后來回玩接那些虛假的客套話,她非瘋了不可。
侍衛長似明白了她的用意,便要告退道:“小人知罪,小人這就去皇上跟前領罪。”
皇后深知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