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倒向馬車的車壁。
“青兒,沒必要為他那樣的負心漢傷心難過。”
她徐徐抬起頭,佈滿血絲的雙目牢牢地盯視著上官子卿。從她上他馬車的一瞬間,她就明白這是他設下的陰謀,他想離間他們。她趁其不備,抓過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端木俊一再地背叛她,她的確心痛。可是他呢,他趁人之危,別有用心,才真正最為可惡。
上官子卿悶聲忍痛,想抽回手,她卻絲毫不放鬆,硬生生地從他手臂上咬下一塊肉。
“你瘋了!”上官子卿痛吟出聲。
北宮青吐掉口中帶血的肉,開啟染著鮮血的雙唇,大笑道:“是,我是瘋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好事,你故意散佈謠言,拆散我們,隨後在客棧門口等候。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你比端木俊更加可恨。上官子卿,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皇族後裔,有沒有什麼復國大計,總之你休想打我的主意。”
“停車!”她大聲朝馬車外厲吼,待車速放慢,她一躍跳下了馬車。
上官子卿叫住她,問道:“你要去哪兒?”
“你管不著!”北宮青憤憤地離去。
在她轉身之際,上官子卿與魏姍姍暗中作了個眼神交流,魏姍姍會意,快步跟上北宮青。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不知道,總之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不知不覺,竟又來到竹林中。
一陣悠揚的笛聲自竹屋中傳來,北宮青輕推荊門,不請自入。
葉輕舟輕瞄了她一眼,也不搭理,繼續吹完他的曲子。
北宮青將包袱往石桌上一丟,託著下巴在他跟前坐下,聽著笛聲發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跑來這裡找他,她更不知道自己今後該何去何從。
“丫頭,發什麼愣呢?”笛聲不知何時已停歇,葉輕舟打斷了她的思緒,好奇地望著她滿腹心事的面容。
“前輩,你收我為徒吧。”她突發奇想的一個念頭,卻不知將從此改變她的命運。
葉輕舟略為詫異地看向她,她的神情黯淡,滿懷心事,倒像是隨口之言。他搖搖頭,說道:“老夫從不收徒。”
北宮青輕抬了下眼皮,本倒是隨口那麼一說,見他不答應,她卻反倒上了心,跟他抬槓道:“凡事都有例外,你老並無子嗣,百年之後,總是需要有人給你送終的。”
葉輕舟圓目一瞪,沒好氣地笑斥道:“呸呸呸……你咒我呢?”
北宮青抿嘴偷樂,心情稍好了些,故意調侃他道:“我說的是事實,你不收我為徒,恐怕這輩子都沒人給你送終羅。”
“臭丫頭,有你這麼求人收徒的嗎?一點誠意也沒有。”葉輕舟內心裡其實是願意收她為徒的,畢竟她是與聖物有緣之人,或許她還是靈劍谷守了百年的靈劍的主人。
從他的語氣,北宮青就聽出此事可行,樂呵呵地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他,說道:“誠意是嗎?喏,我全身上下就只有這一張銀票,你且收下吧,也算是徒兒對師傅你的一片心意。”
葉輕舟氣得差點吹鬍子瞪眼,奪過她手上的銀票,反正不收白不收,心思一動,故意為難她道:“本門規矩,凡入室弟子,都得磕十八個響頭,以示對師長的尊敬。”
北宮青不服氣地甩了他一眼,這擺明了就是整她,靈機一動,湊上笑臉道:“師傅,不是我不想磕,我只是怕我這十八個響頭下去,會把您拜得折壽。要不然這樣好了,我給您磕三個響頭,每磕一下就唸聲:‘師傅老人家福壽安康!’。這樣一來,既全了尊師重道之禮,又不會折您老人家的壽,兩全其美,您看如何?”
葉輕舟苦笑著甩甩頭,道:“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