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端木傑回答的語調有些生硬,三人心知肚明,一時之間陷入靜默的尷尬中。尉遲鯉躺在邊上已清醒過來,她剛動了下睫毛,便聽到他們的談話,心裡很不是滋味,暗暗為端木傑不值和抱屈。
北宮青注意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轉換話題道:“這位姑娘是?我看到你們剛才落下來的時候,一直牽著手,莫非……”她一臉的壞笑,心中誠然地希望端木傑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這樣她才能安心。
端木傑似怕她生誤會,忙辯解道:“你別亂想,我跟她不熟。”
尉遲鯉終於呆不住,費勁地支起身子,指責道:“端木傑,你太沒人性了!我以為你要輕生跳崖,拼命跑過去救你,你竟然說跟我不熟?”
端木傑面露窘意,其實內心裡他是很震動的,一個女子為了他的安危不顧惜自己的性命,換了誰都會心生觸動,但他就是不願意承認,故意提高嗓門回斥道:“你這女人有病,誰輕生跳崖?我只是站累了,活動一下腿腳,誰知道你會傻乎乎地跑過來。你掉崖也就算了,還拖我下水,要是我真的死了,我到地府都不會放過你!”
“你、你忘恩負義!”尉遲鯉氣得俏臉通紅,別過臉去不再理會他。
北宮青有趣地打量著兩人,故意板下臉,斥責道:“阿杰,你這可就不對了,人家是為了救你,才掉下山崖,你竟然翻臉不認人?唉,我以前真是錯看你了。”
端木傑急忙辯解道:“青兒,你別聽她胡說,分明是她自己傻。救人也能摔下崖來,簡直愚蠢至極。”
“青兒?你就是阿杰一直在找的青兒?”尉遲鯉轉頭細細地打量著北宮青,原本就心中對她充滿好奇,如今見到本人,她這才明白阿杰為何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我叫北宮青,很高興認識你。”北宮青微笑著向她伸出手,作握手之勢。
尉遲鯉遲疑地望著她的手,不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將手伸了過去,與她相握,自我介紹道:“我叫尉遲鯉,你可以叫我阿鯉。”
難得在古代找到一個脾氣相投之人,還是個同性的朋友,北宮青心情頓時大好,拉著她坐到一邊,絮絮叨叨地跟她聊了起來。
“阿鯉,我告訴你,這個端木傑他一身的毛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他……”
看著兩名女子在一邊說長道短,時而偷笑,時而對著他指指點點,端木傑氣得滿臉漲紅,坐立不安,差點就衝過去揪起兩人往洞外丟。李澈好笑地坐在一邊看戲,十分地同情這個弟弟,出言勸慰道:“阿杰,坐下吧。我們兄弟倆也很久沒有敘舊了。”
“阿澈,我們去那邊,那邊有好多果子。”
“阿澈,我們比試一下輕功,看誰先到那裡。”
“小心點,別摔下去了。”
“……”
北宮青和李澈兩人一前一後施展著輕功穿梭於林木間,身形飄逸,衣袂翩躚,輕快的話語飄蕩在林中,偶有迴音傳來。這兩日經李澈的指點後,北宮青的輕功明顯地進步了許多,已能自如地掌控。她一有機會就自行練習,逐漸愛上了在空中飛翔的感覺,儘管事後會特別地勞累和消耗體力,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
尉遲鯉站在山洞口,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羨慕地感嘆道:“他們兩個很相配。”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端木傑的話語夾帶著酸意,有些置氣的成分。
尉遲鯉抿嘴偷笑,故意湊近他身邊,用力地嗅了嗅,扇著鼻子嫌棄道:“好酸哪,你幾天沒洗澡了?真酸!”
端木傑信以為真,抬起右臂,聞了聞自己身上,不滿地回道:“哪有味道?有也是男人味。”
“男人味?哈哈……你太逗了!”尉遲鯉忍不住捧腹大笑,他還真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