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遁天之氣包裹全身,從一名修士手中救下了這一家三口,接著就進到屋內來包紮傷口了。
或許是傳送失敗的原因,流星地背上多出了一道深五公分,長一尺的巨大傷口,那裡的血肉已經消失不見,只有光滑平整的橫截面。
而唐澤的右手臂上,也同樣缺少了一大塊血肉,甚至連那裡的骨頭都損失了一小部分。
這種的疼痛無疑是巨大,痛入骨髓也不為過。可流星只是最初悲鳴了幾聲,後面就安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即便已經痛地打顫,漆黑的眼眸中留下淚眼,也沒有做一聲。
唐澤處理傷口的時候,流星還過來舔他的臉,這不僅讓他心中一陣心疼,更不是滋味。
事實上,唐澤右臂上的傷口早已經停止流血了,敷上一層小還丹,很快就可以長肉掉疤。
可傷好之後,右臂中那些斷裂的經脈,還需要“疏絡丹”才能徹底痊癒,這就有些麻煩了。
當處理完一切,要離開明芳的時候,那個小姑娘才鼓起勇氣:“大哥哥,你……”
唐澤停下腳步,嘆了口氣,說道:“走吧,我將你們送到城外……”
“啊……好,謝謝大哥哥……爹,娘,大哥哥要帶我們出城呢,快啊……”
月亮已經被遮掩住了,唐澤看著天空上愈發黑沉的烏雲,已經烏雲地下,那些閃爍著光芒的巨大戰船,聽著遠遠近近傳來的聲音,喃喃道:“大哥哥嗎?”
…
一艘向東方飛去的千帆樓船船艙中,周凝兒怔怔地出神,聽著外面傳來的混亂聲音,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旁邊一隻柔軟潔白的玉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張雨淇道:“別想了,唐公子吉人天相,以後在文心域自會相見的。”
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小巧的身影跑了進來,一把抱住周凝兒的腰肢,帶著哭音道:“凝兒姐姐,剛剛二叔接到訊息,除了皇城之外,天京城其他地方已經被攻破了,我爺爺他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三哥哥……嗚——”她癟了癟嘴,哭出聲來。
“哦。”周凝兒蹲下身去,緊緊地抱住了田甜,心中明白了許多事情,天京城陷落在即,她的爺爺,她的父親都還在城中,過了片刻,她才說道:“好了,大西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去書院等他們。
“嗯。”田甜重重地點頭,擦乾眼淚,神情有著一種與她年紀並不相符的堅毅。
門外,站著幾名華服中年人,看著房中三名女子,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開口說話。
…
雨還是下了下來,一開始就是傾盆大雨,夏季本就是多雨的,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只是在這黑夜裡,什麼也洗乾淨了。
天京城中的戰鬥和罪惡還在繼續,可皇城中的短暫交鋒已經結束,周元明一步當先,從階梯上一步一步向著正氣殿行去,身邊自然有人為他打傘,不讓他受到一丁點風雨,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力量的痕跡,然而階梯的兩端,是排成長列的黑甲軍士,刀劍出鞘,真氣激盪,無一不是真氣境及其以上的高手。
與他同行卻稍稍落後半步的,左手邊是那位來自大乾皇朝的楊雨靈,右手邊是一臉肅穆的九皇子周元儉,他的手中正託著一個玉盒。
之後才是神色冷峻的張鴻文,再後面是一群王公大臣,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意,亦步亦趨地跟在四人身後,身邊有武者給他們撐起真氣護罩,自不會讓他們淋在雨中的。
正氣殿內,神血軍拱衛司的軍士們擋在了門口。
宮殿最上方,周乾端坐在龍椅上,頭頂一輪紅日照亮了四周的空間,此刻,他正淡淡地看著殿外的情形。
下方三把木椅上,張為先、周泰、太史慈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而他們的身後,則是站立這天京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