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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八重櫻像是被風吹落到了陳珈身旁,美麗的花瓣散開時,朝著陳珈射來的八隻利箭全部跌落在了屋頂。

同利箭一起跌落的還有陳珈,她因腳步不穩被兩股力量震下了屋脊。再一次,她落入了覃月的懷中。

這一次,天色很好。

這一次,她沒有昏迷。

覃月俊美無儔的面容就這樣倒映在她眼中,劍眉、星眸、貝齒,他一如既往的完美,小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膛都是她的最愛。只可惜這種男人是藥,迷惑女人心智的藥,看看邀月就該知道愛上這種男人的下場。

覃月頭一次那麼認真的去打量一個姑娘,他為她已經破例兩次了。

第一次救下她時,她像一片羽毛般輕盈的躺在他懷裡。她的傷因他而起,他讓醫盡力醫治後,將她送回了質子府。這是第二次救她,明知她動機不純,可他就是不忍看著她被利箭射下屋脊,沒人可以在覃府動武,這是他的地盤。

懷裡的姑娘從落下到跌入他懷中一直睜著眼,她的眼眸很清澈,清澈的能夠讓他看見自己的倒影。原來不是每一個女子見到他都會痴迷,原來女子是有不同的。

“為什麼救我?”

陳珈的語氣和問題都讓覃月愣住了,他要怎麼回答?也許不應該回答,他問:“你的臉腫了,為什麼?”

陳珈掙扎著從他懷裡跳到地上,自顧自的整理著衣裙,完全無視身旁一直站著的覃月。

他不禁懷念起那些貪戀他懷抱的女子,他問:“為什麼不能救你?”

陳珈優雅的站在他對面,用一種疏離地語氣說道:“我不過是紅塵中的一株浮萍,我的命運由不得自己做主,你真要救人的話就應該讓我死了。”

說罷,她朝覃月行了個禮,四下打量著身處何處,作出一副急於離開覃府的模樣。

覃月道:“公主的人還是門外,你稍後離開吧!”

陳珈點點頭,隨便在花園中找了一臺階就坐了下來。在她身側就是覃月摘花的那棵八重櫻,一陣風起,片片花瓣像雪花一樣灑落在她肩頭。

瘦弱纖細的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眼神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迷茫。

覃月知道她是南宮裕的妻子,知道她來北國的前因後果,她的資料早已被屬下整理成冊放在他的案頭。

他問:“喉嚨好了,聽說質子為了請了巫。”

陳珈點頭。

他又道:“幾日前讓你久等了,我也不知道國主會突然召見。”

她道:“南宮裕給你發的帖子,綠腰舞也是他讓我跳的,你沒必要跟我道謝。你應該離我遠遠地,免得日後我傷害了你。”

陳珈知道覃月是北國大將軍,知道他熟悉兵法,知道他懂得什麼叫欲擒故縱,甚至知道,他能猜出她是故意裝出這副冰冷的模樣來吸引他。

那又怎樣,她還是要對他用計。覃月夠驕傲,夠自信,他一定不覺得自己能夠傷害他。她的警告,他定會置若罔聞。

沉默一會兒後,他問:“臉上的傷是質子打的?”

“非也,自己練舞跌的。”

她如果承認臉傷是南宮裕打的,難免會跌入小白兔需要保護者是俗套情節中。她必須否認,用堅定的否認來訴說著她對他不感興趣的態度。

太過優秀的人總是不願意相信居然有人會對他的優秀不屑一顧。她要告訴覃月,她和其他人不一樣,她要讓覃月記得這份不同。總有一天,她會利用這份不同離間覃月同邀月之間的感情。

邀月傷害了她的身體,她就要傷害邀月的心,女人之間的戰爭就那麼簡單。

覃月低頭仔細看著她的面頰,自語道:練舞摔的,呵呵。

說完之後,他離開了那個院子。待他再回來時,她斜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