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另一個夫人對她示威嗎?
說完後,兩個丫鬟恭敬的退出了外室。
陳珈一瘸一拐的爬到了室內的一張五圍羅漢床坐等被傳召。真看不出瘦瘦的南宮裕居然那麼重口,就他那小身板還敢三人行,也不知這裡的玩法新不新鮮?
屋子是木製的,夏天倒也涼快,嗅著空氣中淡淡的薰香,陳珈倒頭就靠著羅漢床上的墊子睡著了。隔壁正在大戰的男女,還有那些聽得人臉紅耳熱的聲音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幹慣了夜場,她對這種聲音的耐受程度就和工地上的工人對於噪音的耐受度一樣。起初是不適,時間一長是習慣,最後變成了無視。
陳珈睡得很恬,她真是累壞了,謝濟軒的懷抱再軟再溫暖又怎麼比得上床。
南宮裕完事後一腳將床上的女人踢到了地上,伺候在一旁是侍女急忙用溫水和棉布幫他清理身體。套了一件絲質的紫色長衫後,他猛地想起似乎讓人傳喚過陳珈。
他問:“人來了沒有?”
一個幽幽地聲音從黑暗之中傳出,“來了,在外室睡覺,需要我把她喚醒嗎?”
睡覺,這種情況她還能睡著?南宮裕咧開嘴笑了,這位夫人總能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他道:“讓她睡吧!那丫鬟有問題嗎?”
黑暗中的聲音回答,“她把屍體燒了,燒完就回府了。”他只會如實記述看見的一切,分析這一切並不是他的工作。
“回府後可曾與夫人說過話?”
“未曾,夫人讓她自己梳洗。”
南宮裕有些心煩的在屋裡打轉,謝家的人來得太過蹊蹺。這群人算準了他在天通路上被耽誤的時間,聰明的避過了九曲橋上的機關,安然無恙的躲開了密林中的陷阱……如此周密的部署,質子府一定被安插了釘子,這釘子究竟是誰呢?
藍伽羅的人他查過很多遍了,如果不是她的人有問題,難道是府中的人出了叛徒?
他問:“歡喜到底去了哪裡?”
黑暗中那人道:“不知,看情形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哼,他是大劍師!整個南朝能令他凶多吉少的人數都數得過來,告訴我,誰會來這裡殺他?”
“不知。”
南宮裕自然不滿這種答案,他正想同往日一般摔東西洩憤時,黑暗中那聲音道:“會吵醒她。”
“哼,”南宮裕止住了動作。低頭看了看地上那個骨瘦如柴的女子,道:“廢了,幫我處理掉!”
“是。”
燈火輕輕搖晃了一會,地上的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酣然入睡的陳珈完全不知道里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南宮裕託著腮打量了她整整一夜。
謝濟軒在淨室裡待了太長的時間。
陳珈讓他洗漱自然是提醒他處理好能引起別人懷疑的一切,出了淨室後,他就是一個女子,地道的女子。沒有了皇甫端白放哨,他根本不敢在質子府化妝易容。
城外那堆屍體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一件他本該想到卻刻意忽略的事——質子府不止一個大劍師。只有大劍師才能一個不留的殺光了謝家留在北國的精銳。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南宮裕深居簡出是因為缺少保護者,唯一能護衛他的大劍師歡喜被派到了陳珈身邊。現在來看,他錯了,錯的離譜。南宮裕從未放棄過同外界聯絡,歡喜反而是他用來吸引其他人視線的工具。
龍淵之匙一定在質子府,負責保護聖上的四位大劍師,有兩位出現在這裡,除了龍淵之匙還能有什麼理由?
謝家的興衰都寄託在太子昆身上,他一定要為太子昆,為謝家拿到龍淵之匙。可是,眼前的情況對他非常不利,他的生死全在南宮裕一念之間,他要怎樣才能繞過府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