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雙眼看天,咬著下唇開始裝傻。
看她這樣,謝濟軒還想打趣,卻發現她的面容有些不太一樣,他仔細的盯著她的看。
陳珈被他看得發毛,“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謝濟軒拉開了床幔一角,明亮的光線中,他找到了問題所在,陳珈的肌膚和瞳孔都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色。
陳珈看他面色不對,忍不住抬起手中的銅鏡看了看,銅鏡裡倒映出的影像非常模糊,她覺得自己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對著鏡子眨了眨眼,問:“到底怎麼了,你也要幫我畫鬍鬚嗎?”
謝濟軒也眨了眨了眼,她面容上的金色消失得太快,更像是他的錯覺,見她恢復了正常顏色的眼眸,他道:“沒什麼,覺得你瘦了,想吃東西嗎?”
不提還好,陳珈這才意識到她沒有一點兒飢餓的感覺。暈了四天,除了兩顆火龍珠,她未曾吃過任何東西。
看著謝濟軒擔憂的目光,她誠實的搖搖頭,道:“我沒有感覺到餓。”
謝濟軒苦笑的看著她,“為什麼不騙我?這樣會讓我更擔心的。”
陳珈握住了他的手,“以後都不會騙你。”
她難得的溫柔和坦誠讓謝濟軒別開了眼睛,“你不要這樣,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變回原來的樣子好不好?騙我說你餓,騙我說你想吃韻達做的飯食。”
“傻孩子。我說不騙你,你怎知這話不是騙你的?”
陳珈回抱住了謝濟軒,她知道這人在擔心什麼。也許她還會暈倒,也許她再也不會醒來,他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也不准她想這個問題,固執的認為一切都和原來一樣。
謝濟軒緊緊地抱著陳珈,不想讓她看到他已紅了的眼眶,為了緩和情緒,他說:“我讓綠蘿送水進來伺候你梳洗。”
陳珈點了點頭,“好。”
“綠蘿”杵著柺杖來跟陳珈請安時,她仔細打量了“綠蘿”半天,對謝濟軒高明的易容術驚歎不已。他居然能把一個壯漢易容成柔弱女子,實在是太厲害了。
她問:“小白?”
皇甫端白和謝濟軒一同驚訝的扭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陳珈不想說真話。身體昏迷時,她離魂了,能夠知道所有發生在身邊的事情,聽到了謝濟軒讓皇甫端白裝瘸易容成綠蘿。
這樣的經歷,算是怪力亂神吧。這種事,要如何開口解釋?算了,還是做個普通人好了,她不想被任何人投以怪異的目光。
她道:“綠蘿的腳丫子沒有那麼大。”
皇甫端白低頭一看,他裝瘸子的水平顯然沒有到家,高出鞋面的裙邊下露出了一雙大腳。
“姑娘聰明。”
陳珈看了看發亮的天色,朝著謝濟軒撒嬌道:“不要告訴南宮裕我已經醒來,我暫時不想見到他。”
“好。”謝濟軒回答得很爽快,他也不願見到南宮裕。
一番梳洗後,陳珈像只貓兒一樣蜷縮在貴妃榻上,輕聲問:“那日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謝濟軒抱她回房後的事情,可她想知道南宮裕寢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謝濟軒毫不隱瞞的跟她說了,她問:“你真的是無相公子?”
“江湖人瞎說的,我只是會易容而已。”
想到他為了練功而失去面容,陳珈急忙轉移了話題,“小白讓我送入南宮裕寢宮的那種東西……”
謝濟軒提示,“螟蛉。”
“小白讓我送入南宮裕寢宮的螟蛉實際上被我遺失在了質子府的密林,那些女子是被我害死的。她們定是踩到蠟丸,放出了螟蛉,才會被螟蛉給吸乾。”
謝濟軒溫柔的摟住陳珈,“不關你事,螟蛉所到之處一片荒蕪,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