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並不這樣認為。難道謝歡的身世並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那樣?
“濟軒,”謝歡突然挽住了謝濟軒的手臂,“你變了,對我同原來不一樣了。”
謝濟軒不著痕跡的推開了謝歡,語氣沉重的說:“若不是你,我只怕還被困在質子府。”說罷,他遙望北方,一副不願多說的傷心模樣。
“北國之行原本就是讓你出去歷練一番,謝府雖為此折了些人手,質子府也沒有落到好處,歡喜死了,蟬只剩半條命,我們不賠。”
謝歡既然提到了歡喜,謝濟軒忙問:“你可知歡喜練了什麼武功,為何會出現返老還童這種事情?”
“審訊歡喜時,為了能瞞過南宮裕,我的人並未對他用酷刑。有關武功這一點,他諱莫如深,我的人什麼也沒問出來……”
撒謊,謝濟軒知道謝歡在撒謊。
說話前,她的眼睛向左看,那是在思考謊言。說話時,她注視著他的眼睛,這是撒謊中,她想要知道謊言有沒有成功。
謝濟軒在北國時,佔著會易容以為很多事情可以百分百瞞過陳珈。直至兩人確定關係後,陳珈抓著他玩了一次“誰在說謊”的小遊戲。遊戲時,她問他答,她猜他是否說謊。
他以為自己會輕鬆取勝,卻不想十個謊言,陳珈能猜中八個,依仗的就是她對細微表情的觀察和總結。她說這叫肢體語言,觀察得人多了,自然就能學會。
他知道事情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如此精確的定義出撒謊者會具備什麼細微表情,這種事僅僅只是觀察得多就可以了嗎?他沒有繼續追問,她想說的事情,不等人開口追問,就會據實相告。她不想說的事情,追問的結果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想到陳珈,謝濟軒微微一嘆,香江邊對她深深的恨意全都化為了濃濃的牽掛。那樣一個人,他恨不起來。
“你最近經常走神,在北國還有未了之事?還是有人讓你牽掛?”
謝歡的觀察也不差,被戳破心事的謝濟軒深深嘆了口氣,“我想負責北國那邊的情報。”
“為什麼?”
“有點擔心送入覃府的那個丫鬟,她什麼都不會。”
謝歡的面色微微一變,她記得那個丫鬟是九江郡主送到謝濟軒身邊的,“這事兒以後再說。”
謝濟軒預料中的答案,他不想欺騙謝歡,但他更不願因為謝歡而失去陳珈。
“這幾本賬冊記載了你在北國的所有花銷,我需要你幫我列明出處,以便我給族中長輩一個交代。”
“好,我回去看過之後給你答覆。”
“你可以留在我這裡看的。”
“不了,夜色已深,我回屋吧!”
當謝濟軒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時,謝歡失態的掃落了桌上的所有文書,不解地的自語道:為什麼會看上一個丫鬟,因為身邊只有她?因為寂寞……
深夜,謝濟軒靜靜地躺在床上思考著案几上那幾本賬冊能不能瞞過謝歡的眼睛。
在北國時,謝家無限制的為他提供了各種資源。人手呼叫很好解釋,活著的人自會將行動過程如實告訴謝歡;銀錢去向就比較麻煩了,他要如何解釋才能不著痕跡的將銀錢和陳珈撇開關係?
銀鉤賭坊的投入早已透過陳珈給出的美食單子賺了回來。得意樓投入較大,是銀鉤賭坊的幾十倍,南宮裕一分未賺的將其賣給水西王后,那筆銀子全都留在了陳珈手中。
他要怎樣才能在賬面上把這筆錢理清楚,讓陳珈同這筆錢毫無關係。
一直以來,質子妃藍伽羅在謝家的資訊中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沒落貴女。在質子府內,她是一個透明的存在,所有和她有關的事件全部出自謝家手筆。
謝濟軒利用三通一達遮掩了關於陳珈的所有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