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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了一口冷氣。外翻的眼瞼、扭曲的鼻樑、合不攏的嘴唇,全都長在了一張膚色黑黃的臉上。

這副面容僅用一個醜字根本無法形容。

這不是醜,是恐怖,就像用蠟捏出來的臉被火融化了一半的感覺。臉上的五官全部往下垂,粗糙的麵皮一層遮著一層。下眼瞼,下唇都翻在外面。

謝濟軒緊靠牆角坐在了地上,這是怎麼了?他試著運功恢復容貌卻感到體內空蕩蕩的。往昔能夠助他改換體貌的那股力量不見了。練習了多年的無相神功在留給他這樣一幅容貌後,全部消失了。

不知怎地,他想起了飯老頭。

多年來,他一直以為飯老頭是為了噁心他才故意弄出那樣一張扭曲的面容。現在想想,飯老頭可能和他一樣,他們都在練習無相神功時出了問題。

想到飯老頭頂著那張醜陋的面容待在他身邊整整十年,謝濟軒的心像是掉入了無底的深淵。他拔腳朝著關押飯老頭的地方跑去。這人是拯救他的唯一希望。

月上中天時,謝濟軒趕到了關押飯老頭的地方。那是位於城外的一戶農莊,裡面除了飯老頭。還有被他救下的韻達和中通。這是他最後的根據地了,為了防止被謝歡找到,他從未來過這裡。

月朗星稀,謝濟軒被守在農莊門口的大漢扔了出來。

他苦笑著拍了拍身上的浮塵。都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就是耽誤了自己的笨蛋。一心只想將農莊弄得鐵桶一般安全,囑咐手下不準放入任何陌生人。若來人是他,保險起見,他會在守門人那裡展示無相神功。

現在好了,守門人不認信物,只認無相公子,而他恰恰沒有辦法朝守門人展示無相神功,更沒有辦法硬闖這裡。這裡的防備不比謝府差。裡面的機關陷阱都是用來招呼謝歡的。憑他的武功,連守門的那個劍師都打不過。

月光拉長了謝濟軒的身影。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孤獨無助的一天。望著月下阡陌的小路,一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湧上心頭。

回謝府,求助謝歡?

他將會失去自我,成為謝歡最喜歡的傀儡。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榮王府,下車宣旨的蟬示意陳珈躲在車中不要露面……眼見榮府眾人跪地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時,蟬將禮單交給了榮府管家,輕鬆地朝著馬車行去。

一路行來,他們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只希望回程能同來時一樣輕鬆。

馬車中,陳珈無聊的扯著手帕,有種想要衝去謝府痛毆謝濟軒的想法。這人竟然敢背叛她,真是太傷自尊了!

“三皇子,三皇子,”銀鈴一樣的呼喊聲引得陳珈朝車外看去。

只見宣讀完旨意的蟬正帶著兩個侍衛朝馬車行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個姑娘搖著手中絲帕大聲的喊著:三皇子請留步……

陳珈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個姑娘,心道:喊什麼喊,不會追啊!老站在原地搖帕子有什麼用。

風起,陳珈突然嗅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看著遠處那姑娘不斷搖晃的手帕,她自語道:姑娘喲,你是擦了多少粉啊,香味兒都順著風傳到這了。

漸漸地陳珈覺得眼前產生了重影,蟬和隨行的侍衛怎麼看著像變成了六個人?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不對,還是六個人,沒理由啊!

疑惑間,一道黑色的影子像是光斑一樣偷入了馬車。不等陳珈發現,影子快似閃電般出手了,陳珈連聲音都未曾發出就昏沉沉的被影子帶離了馬車。

陽光很大,一直在行走的蟬突然停了下來,待他晃過神時,腦中一片空白,那感覺就像被烈日曬昏了一樣。

他看了看身後的兩個侍衛,見他們神色迷茫依舊沒有回神時,他飛身朝馬車奔去,掀開車簾後,本該坐著陳珈的車內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