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失去了九江水軍。家族讓你聯姻,你卻因為我之故易容躲在山裡。所有一切,最終受益者難道不是南宮裕?”
陳珈殘忍的話語讓謝濟軒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含淚看著陳珈,道:“不要說了,這都不是真的,你一定是被逼的。”
“不要自我欺騙了,我知道得意樓中那人是你不是覃月。若我真心喜歡你,為何會在香江邊棄你不顧?那是你我最好的逃走機會,不是嗎?”
所謂的真相被陳珈一一道出,謝濟軒如遭雷擊般失去了所有言語,他看著陳珈開合不停的紅唇,不斷自問:這是真的,她一直在騙我?
“我身體無礙,你卻熬藥給我,怕有了孩子後不方便回謝府?”
“不是的,這藥……”陳珈打斷了謝濟軒,“不用解釋了,我那日不過同你玩笑,我該去找殿下交差了。”
陳珈說著就要離去,謝濟軒伸手攔住了她,“別走,我不讓你走!”
“放開,”陳珈用力掙脫謝濟軒的束縛。
“不,”謝濟軒又拉住了她,擔心她跑掉。他用了武功。
陳珈掙不開他的鉗制,道:“還不快出手?”
話音剛落,蟬已經朝著謝濟軒攻去。不去十招就將其打暈在地。
陳珈憐惜的看了一眼謝濟軒,道:“走吧!”
蟬抱手跟在她身後,“老夫挺喜歡這裡的,為何不留下。”
“別忘了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蟬將陳珈弄丟後,先是大鬧了謝府,接著就好似貓守耗子般整日整日的守在謝府周圍。
幾月前,他巡視謝府周邊時偶然看見了謝濟軒。後者頭戴紗帽。鬼鬼祟祟的模樣讓他產生了好奇。發現謝濟軒躲在僻靜處朝著謝府遙遙跪拜時,他放過了謝濟軒,不認為這人和陳珈有關。
幾日前。他又看見了謝濟軒,這人同上次一樣,仍舊站於僻靜之處朝著謝府跪拜。
蟬好奇了,一心想知道什麼人對謝府有著如此深厚的情感。他偷偷跟在謝濟軒身後。本是無意之舉。卻意外的找到了陳珈。
“主子,他兩次前往謝府並未報信,你為何不信他?”
“誰說我不信?”
“那你為何要走?”
“留下來幹嘛?”
蟬不懂,觀察了幾日,他知道這人對陳珈極好,陳珈同他在一起也很快樂。
“紅花可以活血養顏,那藥雖不是補藥,但也不是讓人不孕之藥。你可是因為這個怪他?”
“不是。”
“那是為何?”
“還記得你看過的那些畫本嗎?才子佳人。打破一切苦難險阻終於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老夫記得,怎麼了?”
“你不懂。生活沒有那麼簡單,才子佳人未必能白頭到老。很多時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不懂。”
“我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喜歡華服美食,享受被人照顧。他能給我這一切,我原以為自己很享受,可是我錯了。我做不到無視他的痛苦,做不到真正的自私。”
“不懂。”
“他才二十歲,大好的人生剛剛開始,卻為了我拋棄所有。這樣得來的感情太沉重,我負擔不起。”
“不懂。”
“這幾個月我過得很幸福,一直渴望的被愛感因他而滿足了,最美好的日子不過如此。知道嗎?我不願去思考將來,不願看著他滿身才華無處施展,不想昧著良心去接受他易容出的那副模樣。我……”
蟬打斷了她的自語,道:“你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陳珈不樂意了,自我批評可以,別人批評不行。
“我怎麼就自私了,你說他沒事跑去謝府幹嘛?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