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寒昕,你知道,你自己的立場嗎?”
從DALL的辦公室出來,雲寒昕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他的立場是什麼?是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理由竟然問的這麼理所當然。
但是……小柔……
看見李慕斯同小柔在一起,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這個不對勁的地方,他非要弄明白不可。
出了中神國際,雲寒昕隨手攔了計程車。
計程車停留的地方是雲寒昕回國的第二天來過的地方,夏媽媽擺鋪子的攤上。
五月的烈日並不毒辣,灑在身上有股懶懶的感覺,雲寒昕就這麼靠在轉角處,眼神緊緊的鎖著那一道蒼老的身影。
並不是不關心、也並不是不在意,只是如今的他,失去了這份資格。
遠遠地,只要遠遠地看著就好。
當陽光隱去暖意的時候,雲寒昕已經不知不覺的站了好幾個小時,看了看時間已是下午4點了,想動身子的時候,腳步一滑,頓時覺得有些無力,趕緊扶住旁邊的牆壁。
原來是站得太久,而失去了知覺。
當他站直,再回首的時候,入眼的情景讓他一愣,李慕斯的車在馬路的另一個轉角處停下,李慕斯下車的時候,夏柔也跟了下來。
手下的人將李慕斯和夏柔這幾天的生活調查的很清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慕斯在他死了之後,照顧了他的家人三年。
三年不短,如今的他並非三年前那個純真的年紀,也不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了,他懂得去思考,懂得去判斷,當年尋死的想法,現在的他想來的確可笑,但是那時的他,心痛的無法思考。
李慕斯……
雲寒昕垂下視線,難道事情並非是如此嗎?
不不不,這個時候他在想些什麼?他親耳聽見那個人說的,沒有掩緊的門細縫中,他清楚的看到了李慕斯的身影,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再一次握緊,他在幹什麼?不是說過,要放下這一切的嗎?
大腦亂了,也想不清了,只是視線緊緊的盯著李慕斯和夏柔幫著夏媽媽推車的情景。
突然之間,雲寒昕覺得可悲,作為兒子的他,在做什麼?
在他們離開之後,雲寒昕來到夏媽媽擺攤子的地方,這是他作為兒子,第一次想知道,這三年他們過的好嗎?
走著熟悉的街道、穿過熟悉的小路,前面的社群,就是曾經——自己的家。
一個樓梯兩戶人家,他再熟悉不過的。
這個時候,爸爸該下班了吧,雲寒昕心想,腳步又停留了下來,只是……等到月亮出來,還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蒼老的、卻非常偉大的身影。
心中有些失望,再一次撥通了電話:“將夏家三年來的生活情況,傳給我,立刻、馬上。”
“慕斯哥,怎麼了?”夏柔見李慕斯站在窗邊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以為外面有什麼,走上前道。
“沒什麼,有個疑神疑鬼的人,可能是記者吧,想要挖出點什麼新聞,沒事。”李慕斯說著拉上夏柔的手腕,“走吧,去吃飯。”
是嗎?夏柔有些疑惑,頭回首,視線不經意的瞥過窗外,那個剛好轉身的背影露了她的眼底,這個人的背影,她熟悉,這個人的著裝,她今天才見過。
是雲寒昕。
夏柔的眼睛突地眯起,雲寒昕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已經知道?
不不不,不可能,那麼?
視線上揚,看著李慕斯,似乎在想著什麼。
雲寒昕回到東辰雲的別墅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在生活上,他和東辰雲都是獨立的,彼此有絕對的自由和隱…私。
雲寒昕來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