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花非煙又再恢復了平靜,說道:
“刑爺和他的千金來做客,你去陪陪刑小姐!你已成年了,該立室了!”
“不好意思,我對那些千金小姐高攀不起。我只是一堆扶不上壁的爛泥!只懂在花前月下吟風弄月,爭風喝醋時還會耍點花拳繡腿!”說完,花飛煙就要繞道而行,卻被花非煙攔阻道:“你再敢去那馬檻之地找香幽兒,我立刻就派人去殺了她!”
花飛雪側望著這個男人,片刻才說:
“花爺在外面處處留種,我有那麼多不知名的兄弟姐妹。你少我一個,也會有人給你送終,你不缺我這個。你敢動幽兒半根寒毛,我就死在你面前,因為除了母親之外,世上只有她一人在乎我。所以,無論我要去哪都不會理會你想怎麼做,你要怎麼做我管不著你。花爺,你說是這樣嗎!”
“畜牲!你放肆!”怒到極時,花非煙還是忍不住給了花飛雪一個響亮的耳光。
“嘿嘿,我是畜牲?那真是太好的形容了。”花飛雪嘿嘿一笑,就灑脫而去,彷彿這耳光打得他很痛快。
冷雨灑落,chūn風竟將細雨吹得更迷離。
策馬聲響起,一匹紅sè棗馬策馳而去,在迷離細雨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花莊離陸陽郡有十里路。
雨停了,入夜星稀,郡城的街道上行人紛紛,萬家燈火如天上rén ;jiān。
chūn風樓前更是熱鬧,各路豪客、公子、書生來往不絕。樓內有姑娘們與客人們的調笑聲,有大茶壺的吆喝聲……
隨著陣陣如從九幽傳下來的琴聲響起,樓內皆靜。
花飛雪正坐在二樓東欄邊和一群漢子們對酒豪言時,聽聞琴聲響起後,便安靜了下來!
人聲安靜後,琴聲隨後也靜止了。樓上傳來一把美妙的聲音:“幽兒的香幽小閣一月開閣一次,感謝各位的厚愛。且讓幽兒先為諸位獻曲一首!”
琴音響起,眾人漸醉時,一個打著一面仙家正宗幡旗的道士走上了二樓,幾個看場的狗腿子正想將他趕下去時,花飛雪扔了幾兩碎銀到狗腿子腳下,示意讓那老道士過來。
老道士走過來後,很識相地沒有說話,也沒半點拘束地放下幡幔坐落在花飛雪的對面。
那幾個大漢都是一群四處行走的江湖豪客,最忌諱的就是和這些神棍們起樑子,這些神棍有時會很邪門。
見這麼一件貨坐了下來,這些漢子都避得遠遠的。這一桌就剩下花飛雪和老道士了。
老道士沒有打擾花飛雪,端起一碗喝剩一半的酒就一飲而盡,然後獨自大魚大肉地吃了起來。
老道的出現,並沒有對眾人皆醉造成任何影響,就如一個不存在的人。
琴聲如花間往返的蝶兒,枕在chūn意之中。隨著chūn意濃,暴雨又至,吹散一場chūn夢,唯留陣陣幽香。
一曲終了,意猶未盡。眾人始終無法看清珠簾後那張若隱若現的臉龐,有風吹來撩動珠簾時,那美妙玲瓏的身體就如暴雨下那楚楚可憐的少女。
眾人都在等待著老鴇的出現。
人若渴望時,等待一秒也如萬年。
老鴇這才遲遲出現在三樓的西欄前,媚笑著對眾人說:“我們幽兒的香幽小閣一個月開閣一次,誰想進閣,就請投暗標,暗標前五位可以入閣,想要與幽兒**一宿的,就看諸位的暗標誰最大方了。其餘四位,在閉閣後,將由chūn風樓的四朵花兒相陪。”
說完後,老鴇就笑呵呵地離去了。chūn風樓這一晚所賺的能敵一個月其餘天數的百倍!從來就沒有其它人知道那前五的五張暗標標的是多少。
香幽兒可是她培養出來的搖錢樹。紛陽州四大家中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