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錢。對史威,她已等了四年,不急一時。這東方女人條件差她太多,她不必計較此刻,往後總還有較量的時候,等著吧!
接下來的討論仍是繼續下去,雖然氣氛十分詭異。女人之間的戰爭,男人管不得,更是沾不得。不想當炮灰,就得識相點,躲到一邊涼快去。
希平根本忘了自己曾經說過,如果史威有中意人選,馬上分手成全之類的話了。一有情敵出現,她立刻備戰。找的理由很簡單:她還沒與史威結婚,還不能有人來介入破壞!何況史媽媽是保守的人,不會接受外國女人當媳婦的。她這是幫助史威免於受那妖女的蠱惑。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人不配得到史威!
史威有十年的時間是在英國成長,對於那段記憶,希平是陌生的。那女人是史威的朋友,在他心中佔了多大的比重?她很好奇,也很在意。尤其看出那女人假公濟私地接近史威就怒火中燒。
用完晚餐,還不想馬上回家,就與史威到郊外散步。幾顆零落的夜星在夕陽餘暉中閃耀。遠離市囂的感覺十分空靈寂寞:可是身邊有人相伴卻是相當寫意。
挑了一塊平滑大石坐下,史威站在她眼前。傾身看她,審視她的表情。
“希平,你一臉的問號。”
是呀,他總是瞭解她的。希平昂首看他。
“你的心中住著誰?事業?家人?女人?”
“都有。但順序要倒過來。女人、家人、事業。”
“她嗎?”她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兩個字,生怕得到肯定的答覆。
“不是,她只是朋友,”他撥開她額前的劉海。印下一個吻,“她人不錯,聰慧、大方、優雅,是個可以當朋友的人。”
“當女朋友豈不更好?既然她那麼好。”她心中不服。希望得到他的答案,希望他明確地說出對那外國女人沒興趣。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世上好女人何止萬千,但不是每一個好女人都是我要的呀。”他說得含蓄。
“你心底到底有什麼人?這問題我已經忍很久了。我不要每次你吻我時,將我當成別人!”她叫。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心中有誰。”他口氣含著憤怒!是呀,全天下就只有這個傻兮兮的女人得他所愛,卻老問他愛誰!不愛她,為何吻她?不愛她,為何加入這一場連環計中攪和?只想將她給套牢,永遠護在懷中憐愛!他們的吻這般甜蜜契合,這般自然天生。為什麼她還不懂?
“是誰?”他的眼神呼之欲出,希平心跳奇快!不敢胡思亂想,不敢自以為是,不敢承認他眼中的挫敗與深情,不願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可是更不願他說出“楊希平”以外的名字!她問了,可是她希望他不要回答!
是的!現在還不是時機!史威猛地摟她入懷,一口吻住她的紅唇,堵住自己已到了口邊的話,就讓她自個兒惴惴不安下去吧!等她正式成為史太太,她就無從逃避了!此刻,只能用吻,吻到她靈魂深處,讓這股銷魂喚醒只為她湧起的情潮。
“??我……”他輕輕呻吟。
希平探出她的舌尖,與他糾纏吸吮,然後聽到他喉嚨深處的呻吟,這讓她感到優越。由自己主控,撩撥他的失神……以前,他們的心未曾如此接近過:是夕陽的幻覺吧。在霞光隱逝的最後一刻,她看到向來冷靜自制的他,眼中閃著赤裸的情慾與愛戀。只一瞬間。黑暗取代了一切,什麼都告終結。
“回家了。”他聲音低了好幾度。
“好。”希平平復躁動難安的心跳。如果史威沒停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她其實是知道的,並且知道一旦事情發生了,自己不會阻止。理智不容許這種事發生,但激越的情感呢?被撩撥之後,若沒有訴諸於結果,該如何終結?
史威今天有些失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