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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有交集,可是陷入這種擾人的麻煩中,未免太刺激了!她嘆了口氣。

“或許是我們小題大作了;這搞不好只是單純的闖空門,沒有其他意義。”這是她衷心希望,可是論點站不住腳。

他拿過她的行李,扶住她後腦傾身吻了一下。

“我們都這麼希望;可是你知我知,那是不可能的。不妨將可疑人物列出來,何仲平可以排第一號。”

“他何必這麼做?”她不明白。

“我會給你答案。”他摟她走出去。有些事,他必須好好想一想,當務之急是將希康先安頓好。

接下來幾天,希康足不出戶窩在家中。沈拓宇每晚打來一通電話問候,沒有對她說明案情進行到什麼地步,只是再三交代她不要出門。只知道沒有官司了,但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即使她想出去透氣也得再三考慮;現在她的官司問題倍受各方矚目,光想到出門會被別人指指點點當怪物看,就沒了那股興致。

她開始想沈拓宇與自己。他們之間的感情發展得實在太快,快到有些事情來不及瞭解認知;這實在冒險。沒有深厚的基礎,戀愛談得再轟轟烈烈也顯得空空湯湯的,少了份真實感。尤其分開近一星期了,那種心悸情動因為空間相隔而逐漸冷卻下來,所有發生的事就沒有那種踏實的感覺,好像只是突發的遊戲,過了,就散了。在電話中,聽到他的聲音當然高興,但是千篇一律的問候卻一次比一次感到生疏。對他的好感毋庸置疑;他對自己的關切也很清楚。這份不定的情緒,也許只想要求再一次的確定吧。因為她內心的熱度已經消退了。

再分開更久些,它大概就成了“逝去戀情”了。——時間與空間對情感的殺傷力是很嚴重可怕的。

上回他自希康那邊帶回何文揚行兇的水果刀,並沒有繳回警署。聲名狼籍的何仲平有多次強暴未成年小女生的案件;但強暴因屬告訴乃論,受害人通常因為其他原因而沒有告他;有的即私下和解,用錢打發了事。從四年前,他就大量培植所謂的玉女明星,開了演員訓練班,召集國中小女生,尤以逃家翹課那一類的學生為主。有一、兩個的確被培養成當紅明星;但是,其他的呢?

近些日子以來,他著手調查何仲平的資料,發現他那間頗具規模的演員訓練班,四年下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學員是下落不明的。二百多人左右,這麼多的人失蹤,卻沒有人報案,沒有人注意,自然有蹊蹺處。再從調查局調來資料,上頭的調查結果是那二百多人通常是早已脫離家庭的不良少女,加入演員訓練班學成後,自動要求被安排到東南亞一帶發展,大圓星夢。東南亞一帶,的確有何仲平旗下的表演團在各地表演,但人數不足四十個。而所謂的表演團也只是偶爾登臺跳一些不堪入目的舞蹈而已。那麼,其他少女呢?據說是因為出名無望,自己脫隊求發展去了。

沈拓宇一個字也不信。多年來他辦過的案子比這複雜萬千的都有。他過去的經驗讓他對這件事歸納出一點:這絕對是人口販賣的案件,再不就是與賣舂集團相勾結,由臺灣“出口”,“進口”到東南亞。

光這事一旦爆發就足以讓何仲平身敗名裂,老死獄中;何況肯定他還有別的罪條,至少他妻子就死得很離奇!無緣無故吃安眠藥自殺?早五年前已分居的妻子會在五年後還不堪丈夫風流而自殺?沈拓宇冷冷一笑。何仲平要告希康,只是為了轉移眾人注意力,掩人耳目而已。真是相當聰明,相當狡猾!一個能這麼要盡天良無惡不作的男人,沒有這些必備條件,是玩不起來的。

昨天,他割開水果刀的刀柄,在柄腹內發現一卷縮小底片,一切果如他所料,上頭有一票女孩子的名單以及價碼分出租與買斷,有年限別與終生別——這是有力的證據;不過現在還不是抓他的時候。要關他,要判他死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