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只有難纏的病人,護士長才會交給楊希安,但這一次卻例外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不過,楊希安不曾多問,因為她從不挑病人。
五樓的特別病房。
楊希安才端入早餐到周約瑟的病房不久,還沒坐定,房門就被推開,陣陣香風襲人而入,一團火紅身影挾其甜膩之音閃了進來。
“約瑟,親愛的。怎麼那麼不小心?前天晚上才在我家參加宴會,昨天就聽到這個可怕的訊息,嚇得我心跳幾乎停止。哦,你壞死了!”
紅衣女子長得又嬌又豔,臉上無懈可擊地妝點出三分姿色、七分妝扮的最佳寫照;身材倒是非常有看頭——除去一雙裹在黑網絲襪中稍嫌粗的腿之外。一看便知是某個富家的千金小姐。
周約瑟展開萬人迷的笑容,他深知自己的魅力,更知道如何發揮到淋漓盡致。
即使目前裹得像木乃伊,他仍是個最英俊、最瀟灑的病人,任何情況都無法阻擋女人瘋狂愛慕他。唉!從他上幼稚園,眾多小女生為他打得頭破血流後,他就知道這一生,註定要在女人的眷寵中過完這輩子。
“莉娜,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骨折而已!這對賽車手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他的口氣永遠是漫不經心的瀟灑。
方莉娜嬌鎮佯怒地嘟著抹滿紅豔的嘴道:“還說呢!貧嘴!你痛不痛?骨折呢!好恐怖哦!以後不許再出意外嚇我。我要罰你吻我!”說著,紅唇湊到他面前。周約瑟當然義不容辭地吻了下去。親吻而已!家常便飯。他是個中高手。
抬起頭時,見方莉娜一臉陶醉欲昏,他笑了笑,看向門邊不知何時站了個穿著黃色套裝、成熟嫵媚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他。周約瑟記起,她是莉娜的表姐,負責他這次回來拍廣告的企劃經理高斐彤。她手上提著一盒禮物,對眼前所見,不以為然。方莉娜對錶姐笑了笑,有些示威的意味。
周約瑟淡淡笑著。女人對他有意無意,或刻意引用招數引他注意,所有的把戲他都十分清楚。高斐彤自是對他有意,否則不會三年前在法國見過一面後,就一直以電話與他聯絡,力邀他來臺拍廣告。這算是含蓄的作法;莉娜就坦白多了,三年來他全球到處賽車,她也跟著他跑遍了全球。
一個是任性嬌俏,一個是美豔成熟,各具特色。其實這些戲碼,在法國更多,所到之處也充滿自動粘上來的女人,不算新奇了;但他喜歡玩遊戲,看她們各顯神通。
他是出了名的情場浪子。女人們用各種方法想套住他這匹脫韁野馬,始終沒有人成功,而不放棄的女人依然在努力著。就是他那股生來玩世不恭、風流瀟灑的勁兒,激起女人強烈的征服之心。加上他本身又是名利雙收的賽車手,本身所有優異的條件使得他在女人堆中永遠無往不利。他不曾是個好丈夫,也不曾是個專一的好情人,因為他同時與許多女子交往而不諱言;不過,與他約會,絕對是一種享受,沒有女人能否認。
“表姐怎麼來了?”莉娜抬起頭問。
“來與周先生談拍廣告內容。”她理直氣壯地說。
兩人各坐一張椅子,看來就要暗中較勁了。
楊希安一直站在角落默不出聲地看時間,直到會客時問過了,她走過來道:“對不起,探病時間已過,明天請早。”
“醫生說沒有什麼危險了呀!”方莉娜不依地叫道。
“如果你想讓他早日出院,最好讓他多休息。”楊希安沒有多做說明,逕自消毒針,走到周約瑟身邊,拉開他左肩袖子,很熟練地擦了酒精,注射下去。周約瑟皺了下眉頭,這個護士好像當他是具木偶似的,根本沒把他當人看,打一進來也沒正眼看過他。
高斐彤一直注視楊希安的名牌。打量良久,問:“你是楊家的那個楊希安?”
楊家四姐妹的